离城隍庙不远,路上没碰到什么人,店小二见刘勇领着一大帮女人孩子回来了,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刘勇狰狞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又开了几间房,一夜住下无话。
早上六点半,刘勇准时起床了,心想城隍庙那帮人晚上要么喝酒要么赌博,估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也晚,二进是舵主住的,等闲人不敢去打扰,这样来的话要发现二进的情况估摸着要到中午吃饭时分了,事不宜迟,刘勇将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小二摇醒,让他出去雇几辆大车,那小二睡眼惺忪的,不满地说:“这位爷,小的就是愿意效劳,那车行的人也没起床啊”,刘勇扔给他一锭约莫二十两重的银子,说:“少废话,没起来你不会叫啊,三辆挂帘子的大车,一匹马,跟车行里的人说,银子好商量,对了,这厨房里的馍馍全部给我们打包”,那小二见到银子两眼放光,睡意也消了,我的妈呀,这二十两银子自己得挣好几年呢,抓起银子就往客栈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位爷您就瞧好吧,半个时辰内,三辆大车,一匹马,一准儿给你送来”。
小二走之后,刘勇想想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便出门去了。一路走到那座茶楼,还好,这茶楼还兼着卖早点呢,进去见到那掌柜的说:“这位掌柜,昨儿个我的银子被贼子偷走了,没给钱,不好意思,今儿个专门过来给你补上,你算算一壶茶要多少钱”,唉,没办法,后世刘勇就是一个不喜欢欠钱赖账的人,那掌柜心想,哟呵,这年头欠钱的耍赖的都是大爷,眼巴巴的把银钱送上门的倒是少见,见刘勇穿着也还体面,又生的牛高马大的,便说:“这位客官真是个厚道人,什么钱不钱的,一壶茶而已,算了”,刘勇非要给钱,那掌柜只好收了他的钱,又要请他吃早点,刘勇看看天色还早便答应了,坐在二楼等着,不多一会儿,馍馍、稀饭、咸菜上来了,刘勇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三个馍馍、一大碗杂粮稀饭、一碟咸菜一扫而光,吃完正要下楼,只见楼下又上来一个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位青衣,那人还画着女妆,提着一个大包裹,腰里挎着一柄短刀,掌柜的见了他说:“你非得今天就走,不再待几天?”,那人说:“不了,我就是喜欢唱戏,这几天客串了一下,兴也尽了,今儿个真有事去兴安”,那掌柜有些惋惜地说:“那太可惜了,你唱的比我后院的小娘还好,客人们都喜欢的紧”,说着拿出一锭银子,说:“路上带着把”,那青衣也不客气,干脆地收下了。
这时刘勇走过来说:“这位兄弟,昨天我的银子被贼子偷了,你端着盘子来到我这边时我没给你钱,实在过意不去”,说着摸出一锭大约一两重的银子递给他,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勇,笑了笑说:“哈哈,我想起来了,这成老二你也敢邀请一起坐,想来你不是本地人吧”,刘勇也笑了一下说:“我这人平日里最不习惯的是欠别人的,诶,对了,你认识那成老二?”,那人说:“这紫阳县城谁不认识城隍庙里的成大泼皮,他可是县城一霸啊”,刘勇点点头说:“怪我大意了,我刚到此地,不想竟着了他的道,对了,听说兄弟要去兴安?”,见那人点点头便说:“我也正好要去兴安,不知兄弟准备要怎么去兴安?”,那人说:“还怎么去,坐船从水路去呗”,刘勇说:“相逢即是相识,我雇了几辆大车准备从陆路去兴安,兄弟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一同前往”那人略一沉思便说:“行,看来兄弟也不是坏人,我就跟你一路”。
等那青衣吃完早饭,得知那青衣叫张明,二人回到客栈,只见三辆乌篷大车、一匹马正等在客栈门口,那车行主事听说要去兴安,便把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刘勇说:“你要多少钱才去?”,那人说:“现在紫阳到兴安的路上不太平,若要去兴安还得加护卫,一去一来没有两百两银子怕是不成”,刘勇随手将一个小包裹扔给他,说:“这大概是一百五十两,等到地儿啦,再给你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