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除了风声跟藏匿在荒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声之外,竟是一片荒凉的死寂。走着走着,周遭的环境让我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末日前一秒平静的夜晚,谁也不曾料想到死亡那一刻的瞬间爆发。这小路上荒芜得很,和外边的人来人往的大街形成了两种极端的反差。应该是说,这一带就如同一个经久没人管理的废墟,一眼望到底的尽是风萧萧的凄凉之意。
每走一步,如履薄冰。穿过了几条小巷之后,我们在一个灰白的二式旧楼层前停下脚步。周围全被荆棘的矮树重重围住,似乎在暗示‘生人止步’的警示。一阵风吹拂过来,带著少许令人作呕的腐蚀的气味。我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是继续前行还是打道回府。这栋房子,给我的感觉就是潇潇、瑟瑟、凄凄、惨惨的悲哀之意。
我把视线转移到杨哥脸上,他此刻也是一脸的惊讶,虽然他的脸上显露些惶恐紧张之色,但他很好的抑制着这股惊恐的情绪,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情绪,难道是周边的环境所致?或许吧,要不然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的不安。一眼望去,屋子阴森的让人胆颤,虽然是白天,阳光普照,可阳光似乎没法透过这屋子的层层壁垒而照到里边去。由边门的旁边有一条近乎只能通过一个人距离的通道,被繁密的矮树纵横交错地形成类似圆弧似的洞府,里边也是黑糊糊的一片,教人望而生畏。
似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黑暗扯上了关联,无论是屋子,还是这条通往不知何处去的通道,都是笼罩在黑影的隐蔽之下。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站在了地狱的入口,直到白玄之将我从冥想中拉回现实,我才意识到自己刹那间的恍惚。
看着这座屋子,我总感觉里边似乎有什么正被监禁在这栋房子里的某一个角落的黑暗处。
但等我略加思索之后,我又意识到这只是我的一时错觉,在这样的房子里,能有什么人存在呢?或许不是人。我思绪想走马灯似的,一忽儿是这个,转眼间又成那个,思绪不定。有时候,我挺懊悔自己的疑心,总是没法好好的镇定如初,一紧张上来,胡思乱想便会占据了我整个思想。
正当我胡想之际,白玄之低沉而稳重的声音传入到我耳里,“你们要小心,这栋房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他看了看我们,起初是犹豫地想了下,最后还是将后边的话补全了。
杨哥两眼盯着白玄之,他咽了咽口水,颇显紧张地开声问道:“有……有什么……吗?你是指……那个……东西?”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看来他刚才的冷静也是佯装出来的。顿时我觉得有些搞笑,这会儿他的男子气概全然被他的慌张取而代之,哪里还有平静如水的心境?白玄之点了点头,简单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杨哥摸了摸已经渗出冷汗的额头,估计他心里正在虔诚地祈祷不要发什么不幸的事情。
“你们跟紧我,别走丢了,到时候又不知出什么意外。这条通道每次只能一个人通过,我们就一个个爬着进去,小心别落单了。万一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一定要大声喊叫出来。”白玄之一脸的严肃,见到我们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才缓和了语气说:“其实你们也不需要害怕,一时半会里边的东西还不会伤害我们的,我们进去后,见机行事。”
我们听了白玄之的话后,一时又惊又怕,惊的是里边真的有那个东西存在,怕的是那个东西会怎样对付我们。白玄之带头,他缓慢地向前爬着,我们紧跟其后。铺就在地上的石头路,还真是挺扎手的,我细致的肌肤被扎出一条条淤痕来,虽然万分的麻痛,在这种情形之下,能忍则忍,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受苦,我可不能因为一点疼痛就拖延了事情的进展。
终于熬到了尽头,白玄之扶起我来,一见到我双手呈现出的淤痕,他心疼地责怪道:“怎么会这样?你刚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