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恢复心中的不平静。他知道,越是措施无措的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这是他毕业前训练他的教官教给他的警示名言。想当初,他也是年轻气盛,遇事总会有些冲动浮躁。就是因为这样,他年轻的时候倒是吃尽了苦头。岁月浮沉,他也经历了许多,岁月褪去了他的幼稚,披上了老成的袈裟,这便是一个人的成长罢。想到这里,他红了眼眶,一件件往事在他脑中点点的聚集起来。他想起了许多人和事,特别是他死去多年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了,他多希望能再次见她一面,虽然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可内心还是有所期待。
他坐在地上,感觉浑身冰凉,空气中似乎也愈来愈凉,周围便是死一般静,一想到是那些东西,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好一会儿,他从迷途上回过神来,他在责备自己,不应该为这么点小事心慌意乱。可是,他又不能不想,把刚才的事情连贯起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背后有人在靠近,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屏住呼吸,手枪紧紧的握着,这种感觉不会错的。这明明就是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什么时候开始接近他的?是从一开始还是在他走神的时候?那家伙是怎样进来的?难道真有穿墙术不成?他觉得这样的解释实在不大像话。时间似乎停滞不前,豆大的冷汗湿了他衣衫,满了他额头。不能说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他还是会恐惧的。头微微往侧转动一下,他心里在计算着,一个可以动手的机会。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十分不自然,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家伙竟然敢惹上他来。全屋子都很静,静的可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他一边要顾着四周的情形,一边要警惕着背后那双来路不明的眼睛。是谁呢?这么猖狂,竟跑到警局来作案,而且还是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靠近他背后。一想到这,一股闷气堵在他心口,压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
就在他想转头的一霎间,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某种东西沉重的撞击一下,嗡嗡的一阵乱嚷直扰他脑海,渐渐的感觉头昏脑眩,大脑皮层被一阵钻心的痛楚和麻木笼罩起来。正当此刻,他拼尽最后一丝余力,扭过头望去,什么踪影都看不到,就在他朦朦胧胧的刹那间,就在他要昏倒的那一刻,他用眼睛余光瞥到靠墙处有一道黑影闪过,还来不及思考,他整个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带著少许的凉意,闯进每个人的梦境中。在这寂静的夜中,外边传来几条狼狗低鸣的叫声,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一大早,警局里开始一片骚乱。有个同事打开资料室的门,便见昏倒在地,他吓了一大跳,赶忙喊来其他人,大家七手八脚的抬着他,送往附近的医院。资料室里撒满了各种被撕破的碎纸,铺满了一地,一片狼藉。几张椅子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团乱麻,这房间就像是遭到洗窃一空的情形,所有摆设都被移了位置,杂乱无章。很快,这房间被封锁起来,没有批准,谁都不准再踏进一步。只要等到醒来,一切都会有了答案。
他还是觉得很头晕,迷迷忽忽的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上司——邢警官。他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看着他上司脸上阴郁的神情,眼里充满了疑惑。他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他发出低吟的嘶哑声:“拜托给我拿点水。”众人见苏醒过来,自然是很欢喜,一听他说要喝水,纷纷抢着帮他倒水。
待他喝完水,意识逐渐恢复过来,邢警官才走到他跟前,关切的问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晕倒在资料室的地上,而且,资料室里所有的资料都被撕成碎片,你对这事还有印象吗?”众人屏住呼吸,仿佛都在等着他的答复。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静中。
听了邢警官的一番话,大吃一惊,眼睛挣得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