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轻声道:“严师父,您怎么还在这里呀!”
严家礼将铃兰拉到角落处,一大簇新绿的丁香刚好将他们遮住。“铃兰,我要去看她!”
铃兰皱眉,甩开了严家礼的手,“严师父,您再说什么呀?真是疯了”
“铃兰,我看到她病成那个样子,我可以不管不顾吗?”严家礼的额头全是褶皱,只是佟佳不会想要将它熨平。
“严师父”铃兰咬了咬嘴唇,冷冷的道:“您应该知道,现在格格身怀龙种,身子稍有不爽,皇太后c皇上万分关切,格格不会有事的。”
“铃兰,我原以为你明白我!”严家礼刚才那句话是满心的焦躁,而这句却充满了愤怒,还有一丝绝望。
“严师父,铃兰明白!”铃兰低下了头,深吸一口气,“您和格格之间的情分,没有第二个人会比我清楚——如果那天格格没有从马上摔下来,与您在郊外会合,格格现在一定和您在一起!而我,也向格格保证过,不会向佟大人和福晋吐露半个字——”铃兰抬起头来,坚定的正视着严家礼。
严家礼的额头舒展开了,拳头却在身下握紧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格格醒来之后,什么都忘了!她进了宫,成了皇上的佟妃娘娘”铃兰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这些日子看来,格格对皇上是真心真意的!”
严家礼的拳头重重的锤在墙上,“啊——”
铃兰一脸漠然,“严师父,我早就跟您说过了——为了格格,为了您自己,请您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这是念在当我都在佟家的份儿上,我再劝您最后一次!”铃兰转过了身,停顿道:“您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的照顾格格”
说完,铃兰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严家礼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密密的打在墙上——直到他筋疲力尽,倒在了角落里,蜷缩着。
快到了上书房的时候,铃兰的脚步软了下来。她抚着胸口,大声的喘着粗气,“造化弄人呀!”
铃兰在上书房门口观望了一阵,不敢向前,躲在一边,等着看有没有相熟的宫女太监一类的出来。过了一阵,她才明白过来。若是皇上与大臣在里面谈论国家大事,宫女太监若不是被屏退了,就是还在里面,生怕也不敢吭一声了。
铃兰只怕佟佳在景仁宫等得着急了,又怕严家礼趁着这个空儿,闯进景仁宫,心下就慌慌张张的向回走。
“哟,这是往哪里走呢!”
铃兰心里只挂念着佟佳,低着头迈着匆匆的步子——没迈了几步,就听见这声尖利的说话——铃兰立即就明白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铃兰抬头一看,就差一点就撞到了吴良辅的身上。她忙又低下头,不愿与其发生冲突,也就没言语一声。
“我说铃兰,你这雷厉风行的可要把我撞个好歹呢!”吴良辅嚷了起来,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不禁都低下了头。
铃兰白了一眼,道:“对不起了,吴公公!”
“这就完了!都是佟妃娘娘把你惯坏了,越发的不知礼数了!”吴良辅喝道,“看我不到佟妃娘娘跟前,告你一状”
铃兰抬起头来,扬起了脖子,斜着眼睛,张开了一张利口:“吴公公,您要告便去告,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没有撞到您!就算是我撞到了,自然有皇上c娘娘为您做主,您呀,何必在这里跟我打这口水官司呢!”吴良辅媚上欺下,铃兰最为厌恶,性格又倔强刚毅,与吴良辅素来不睦。
吴良辅“哼”了一声,伸出手指就往铃兰的脸上拧了一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铃兰一闪,登时大怒,圆睁了眼睛,道“吴公公,您不要太过分了!”
“我不过是在教训你奴才,哪里过分了!”吴良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