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把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从书桌上的镇纸底下抽出大把纸符开。
“实弹系的悲哀啊。”水寒一边检查着手中的纸符,一边小声的感叹。
“啊咧,你刚刚说啥?”荷香的声音从窄小的房间另一头传来,说话的时候少女正把自己纤细的右手塞进淡紫色的棉毛衫的袖口,由于下身只穿着内裤,少女光滑的大腿暴露在从小屋窗户斜照进来的阳光里,像雪一样白皙。
“没啥,”水寒把目光从纸符上挪开,扫了眼少女的大腿,轻轻耸了耸肩,“我在想开古铁真是男人的浪漫啊。”
“又是萝卜?”荷香稍稍叹了口气,抓起放在床上的长裙,“我当时到底是凭什么选的主人啊。”
“占着机子连玩五天高达无双的人没资格吐槽吧?”
“罗嗦,那只是好奇心c是好奇心在作怪啦!人家想看看ps3到底有多好玩嘛!”
看着少女急着辩解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水寒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他实在太了解名为荷香的这个少女了。
“你那笑容什么意思?”撩起裙角正在往腿上套丝袜的荷香停下动作,皱着眉头盯着水寒的脸。
水寒再次低下头,作出检查纸符的样子。
“真是的,不管你了”荷香撅起嘴巴,低头飞快的穿好丝袜。
“荷香。”
“啥?”
“火符不够了。”水寒头也不抬的举起右手,手掌中像抓扑克牌般捏着三张纸符,符上除了标准的阴阳鱼之外,只印着代表火行的两个卦象。
“自己拿。”虽然嘴上这么说,荷香的手却抓起了杵在墙边的扫把。
“喂喂,你上去比较快嘛。”
其实在水寒这么说的同时,荷香高高的举起扫把,少女轻轻的一跳,用扫把顶开了天花板上的小天窗,接着一条细细的丝线从少女手中射出穿过天窗,随后少女“嗖”的一下从天窗飞出,不,与其说是飞,不如说少女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什么人从屋子外面拽了出去。
不一会荷香又拽着线从天窗外降了进来,白色的长裙随着降下的动作微微飘起,落地的瞬间她随手把一把纸符丢给水寒,抱怨道:“偶尔你也上去一次啊,每次都是我。”
“我要上去还得给自己的腿施加强化。”水寒接住纸符,一边答话一边俯下身去捡掉在地板上的符文,“况且美少女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破窗而出总比大老粗跳出去要来的有观赏性吧?”
说到这里水寒突然停了下来,从刚刚拿到的纸符里抽出几张细细的端详。
那几张纸符乍一看和其他的没什么分别,但是细细端详的话,却不知为何会给人一种异样的不协调感。
“怎么了?”正在给自己绑头发的荷香好奇的问。
“没什么,这四张的火气好像吸收得不够。”
“那废话,五天前才晾上去的,冬天的太阳又不大,当然吸不够,”荷香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将绑头发的缎带扎成一个蝴蝶结,右手顺着辫子轻轻一捋,把头发甩向脑后,“也不知道是谁最近老是为了追求视觉效果疯狂的使用火符。”
纸符的制作是一个复杂的流程,不但绘制的过程中需要缓缓的将术者的生命能量注入其中,绘制完成之后还要和自然界中的相关力量充分接触,以便无属性的生命能量能够和其他五行的能量充分结合。
具体来说,火符就是要曝晒,水符最好泡在水缸里,等等等等。
所以刚刚荷香才要到屋顶去拿晒在屋顶绳子上的纸符——那里是这个小小的庭院唯一能够整日晒到太阳的地方。
面对荷香的吐槽,水寒不以为然的晃了晃脑袋。
“要那样才能让那些家伙信,不信他们怎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