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门外,张肃身穿汉官服饰,傲然负手而立,腰间却空荡荡的,没有佩戴宝剑,身后是长长的车队,装满了粮食、美酒、布匹,而负责押送的随从们,同样没有携带兵刃!
带领不足两百人的队伍,进入有七八万人马的敌营,就像小羊羔走进了狼群中,这种情况下,羊羔头上的小犄角,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相反的,不佩戴任何兵刃,即能显示出诚意,又能证明自己有胆量、有底气,而对无所畏惧的猎物,狼群反而不敢轻易攻击了,因为它们会怀疑的,小羊羔的背后有一头洪荒猛兽!
“传令下去,一会儿进了敌营,谁也不许说话,更不许东张西望,咱们越是高深莫测,就会越加的安全!”
“诺!”
叮嘱随从的同时,张肃观察着敌营情况,没有壕沟、没有壁垒,连基本的鹿角、拒马也没有,只有一道破烂的木围栏,别说阻拦骑兵冲锋了,恐怕一群羊都拦不住,羌人扎营的水平一如既往的糟糕。
大营里乱糟糟的,似乎有拔营起寨的意思,这让张肃很是庆幸,幸亏自己来的及时,要是晚来一步,这群‘草原狼’就会溜走,想再抓住可就费劲了。
但愿自己的计划成功,能牵制住羌人四天时间,那个时候吗,师尊大人的重兵合围过来,局势就急转直下了,要杀要剐皆由我们做主!
“大酋长们吩咐了,请汉家使者进营,到中军大帐叙话!”
“吼!--吼!”
营门打开了,走出几名会说汉话的羌人,很随意的挥挥手,示意车队可以进入,不过要先搜查一下,以免暗中携带兵器。
很多羌兵也逼近过来,有的挥舞刀枪,有的咿呀怪叫,就像是一大群饿狼,目光紧盯车上的淄重,都是他们急缺的东西。
“混账!--啪!”
“我乃大汉朝廷命官,大司马大人亲派使者,尔等安敢如此无礼,速速让各部酋长出来迎接,胆敢迟疑,后果自负!”
张肃轮圆了胖大巴掌,狠狠抽在了为首羌人脸上,抽的原地转了三圈,一头栽倒了地上,牙齿飞出来好几颗,满嘴都是血沫子……
高冠额带,汉官威仪,几百年以来,汉家使者出行四方,从来都是横行无忌的,岂能让一群羌狄呼来喝去,从而丢了国家脸面呢?
自己虽不是朝廷使者,却也受了大司马的‘任命’,如今的西部草原上,‘鬼面萧郎’四个字,可比汉家天子更有威慑力,不出门迎接已是无礼了,搜身更加不可能的!
“大人……我的大人呦!”
看到张肃掌掴羌人,身后的随从们吓了一跳,他们赤手空拳、深入敌营,犹如进了龙潭虎穴一般,凡是聪明点的人,就该谨小慎微行事,从而避免危险之事发生!
这位主簿大人到好,一言不合,伸手打人,还是狠狠的打人家脸,他就不怕惹怒了羌人,进而引来杀身之祸吗,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如此毛燥呢?
完了,这下必死无疑了,随从们惊慌失措,有的四下张望,寻找逃跑的路线,有的干脆闭目等死了,在空旷的平原上面,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可是闭目等了一会儿,却没等来羌人的刀枪,难道有意外发生,随从们又睁开了眼睛,观察局势的变化……
“汉使大人息怒、千万息怒,小人立刻回禀,让大酋长们出门迎接!”
…………
出乎意料的,挨揍的羌人爬了起来,一句怨言也没敢说,反而点头哈腰行礼,嚣张的气焰全不见了,撒腿向中军大帐跑去!
羌兵们也纷纷后退了,不敢再咿呀乱叫,原来贪婪的目光,也都变成了恐惧,尤其他们得知这个大胖子,是‘嗜血恶魔’派来的使者,恐惧就越发的厉害了,再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呼!--呵呵!”
另一边,张肃脸上神色不变,依旧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