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年轻女子!
当今天下,想复兴汉室江山的人很多,拥有如此贵气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坐在龙椅上,被人当做傀儡的刘协,这位大汉天子可是做梦都想夺回权力呢,至于另外一个吗,身居皇宫,行走相府,地位特殊,不说也知道……
“为了江山社稷,不惜名誉,不惜色相,不惜一切……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白幅黑字,杜鹃啼血,萧逸也不知道如何评价它的主人,仙女姿容、蛇蝎心肠、死不回头……统统难以形容她了,一个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的可怜女人!
“算了,相识一场,最后点醒你一次吧,再不悔悟,早晚必有摧花之人,一切悔之晚矣!”
楼上有笔墨,供客人吟诗作赋用的,萧逸执笔在手,沾满了墨汁,略加思考之后,笔走龙蛇,开始在横幅上写了起来:
成败兴亡古至今,飞云去乌入销沈,荒郊废冢伤心处,不待田文听鼓琴;
记得东周并入秦,回头楚汉闹乾坤,时来骤雨推潢潦,势败狂风卷片云;
富贵一场鸳枕梦,是非千载马蹄尘,残山剩水年年在,不见谋王图霸人……
历史长河,浩浩荡荡,谁也阻止不了它的流淌,一朝灭,一朝兴,天道循环,因果自然,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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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酒至半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萧逸、郭嘉抬头观看,只见从楼下冲过来一名老者,青衣小帽,气喘吁吁,正是淯阳侯府管家--郭福!
“侯爷!……大事不好了,快点回府去吧!”看到郭嘉之后,郭福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就像天塌地陷似的,他是府中老人,忠心侍主几十年了,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
“福伯安坐,喝杯酒再说,何事如此惊慌,府中的女人们又闹事了吗?”郭嘉倒是很镇静,府中女人众多,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无日不骂战,他都习惯了!
“比那严重的多呀……小侯爷离开颍川老家,奔许昌来了!”说话间,郭福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面露不忍之色,就像送上一份索命的‘阎王帖!’
“噗!……咳咳……他来许昌做什么,快点派人拦住他!”看到书信,郭嘉一口酒喷了出去,小脸惊的煞白,身体都颤抖起来,仿佛要面对一头洪荒巨兽似的!
“启禀侯爷,拦不住了,书信是两个月前写的,估算时间,小侯爷已经到许昌城外了?”
“好一个小滑头,先斩后奏,这是想逼死老子呀……不能束手待毙,老子得出去躲一躲!”
说跑就跑,郭嘉身形闪动,三步并两步,几个起伏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纸书信,以及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奉孝竟然有个儿子……千里寻父,跑到许昌来了,这事有点意思呀!”女人八卦,男人也八卦,萧逸一把抓住管家郭福,一手捡起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父亲大人安好,不孝儿千里之外顿:一别数载,孩儿安居家中,读书识礼,不敢稍有懈怠,惟愿为国效力,光耀门楣……
为人子者,岂能忘却父母养育之恩,孩子毅然放下书籍,风餐露宿,千里远行,惟愿行孝于膝下,每日晨昏定醒,亲侍茶饭,父慈子孝,岂不美哉?
另闻,许昌有国色天香十人,乃是父亲的红颜知己,孩儿自当一一拜访,已尽晚辈之礼,成就一段佳话……”
字迹俊美,言语华丽,带着一股子勃勃生机,应该出自一位少年人之手,不过吗,言语之间透着几分狡猾,还有一点小小的无赖,自家老爹也敢调侃,真是一个‘熊孩子!’
翻过书信,背后还有两排小字:“长江后浪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