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法,艾布都名下的辅助部队,轻而易举的扩充到了近万人。
而在他们的后方,南方的运河沼泽区中,一只规模的船队,正在沿着旧河道,徐徐行进着。
绵延起伏的芦苇荡中,不时还能飘出一些肿胀变样的尸体,那是逃入沼泽区的大食溃兵,没有任何准备,就传入在这片范围甚广的洪泛区内,溺死或是被饿死,是大多数人唯一的选择。
要知道当年的败退赞吉起义军,躲进沼泽区内后,就只能靠水鸟和游鱼,乃至芦苇根来果腹,最后能够走出来的,只有很少一部分骨瘦如柴的幸存者。
在来自海上军州的船只运力的全力支持下,洪水泛滥而成的运河沼泽区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构成像样的阻碍,我们的先前部队和前卫兵团,几乎毫无风险的穿过这里,在运河堤坝的尽头,一个名为苏由赫的码头小镇兼古代波斯驿站的残址上,建立了第一个粮台屯堡。
通过海上军州留下的一点基础,短时间内收编了那些四散苟延残喘的赞吉起义军,居然重新聚集了千人,都是从突袭的贝贾人和阿拔斯王朝的扫荡下,幸存下来的残余分子,因此没有什么老弱,都是青壮年,编为第六个藩属兵团,用夜叉营充作骨干,命名为昆仑军,
虽然他们的战斗力和士气都不怎么样,但是在镇压和奴役那些昔日的主人,阿拔斯王朝的臣民时,却有着其他附庸民族所不具备的残酷和铁石心肠,以及一种报复性的狂人和执着。
因此,依靠这些附庸部队的卖力表现,唐军仅仅出动相对有限的兵力,就一口气夺取和镇压了两河下游到出海口,依兰平原上巴士拉等省区的数十座大小城市。
很多城市都可以用传缴而定来形容。只要原属哈里发的旗仗鼓吹和所谓人头,出现在城墙下,那就通常只有两种结果,哭天喊地的弃城而逃,或是在眼泪和呦哭声中,的开门出降。
曾经有一只部队试图发动突袭,夺取这些极具象征意义的战利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也可以说
唐军已经取得了北上进军攻灭巴格达的大势了,如果没有什么逆天的剧变和意外的话,阿拔斯王朝在美索不达米亚的统治。已经经不起历史车轮的碾压。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唯一阻碍这个目标的,反而是唐军自身的原因居多。
打完这伤亡惨重的一战,大唐的西征军。反而因此陷入某种尴尬和困境,在正面战场消灭和击溃了敌人主力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乘胜追击,最大限度的扩大战果。
事实上,一战前的兵力,要想控制伊朗高原的大部地区,就已经很勉强了,依靠海外军州的呼应,夺取两河下游的依兰平原,则是意外之喜的添头。但是没有想到因为大食人的主动反攻战略,而被动的逼到这一步。
又比如那些数量庞大的俘虏,也成为拖后腿的因素之一,如果没能保持足够镇压的力量,
此外还有游荡四散在从巴林行省到巴士拉行省之间的广大土地上,众多贝贾尔人,这些杀掠成性的沙漠蛮子,将会是战后地方上最大的安全隐患,相比那些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丧失心志和勇气的残余阿拔斯军队,这些大多数毫无目的和规律性的沙漠游牧部众。才是更加麻烦的存在。
物资和劳力,反而不是太大的问题,通过缴获敌人的辎重,虽然那位哈里发统辖的军队已经出现后勤上的困难,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余的营地中还是有大量可以利用的物资。
人力就更不是问题了,不要说唐军手中掌握的俘虏。或是从那些城市里所征集的青壮年,打赢了这一战,伊朗高原上的那些民族,想必会更加踊跃的要为新征服者效力了,他们很多是长期被主流民族欺压和排斥的,非穆斯林或是外族穆斯林,用他们来监督和掺沙子,可以进一步提高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