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金吾左卫补兵?,开什么玩笑,金吾军现在还在安西境内。。”
政事堂里有人看见通政司送来的备案,不由叫了起来
“宪台在做什么,那些人满口为国思虑,怎么在此事上就哑了呢”
”不知道什么叫劳师靡费么。。“
“稍安勿躁,”
值守的宰相崔焕,突然出声喝止道。
“这是在人家职分之内,稍稍偏向一下西北而已。。”
“身为枢密使,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故乡,有所倾向,也不足为奇。。”
“据说安西境内,受到大食人侵并,压力可不小,就算他鼓吹朝廷在安西用兵我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这位枢府大人本身就不是可以轻易安生下来的主。。”
“我倒情愿他多在安西老家用心一些。。省的在朝中折腾。。。”
“朝廷也要休养生息啊。。”
“安西毕竟是数千里外的绝域一隅。。”
“再怎么经营,再怎么尾大不掉,还可能对长安的局势产生什么真正的影响么。。”
“我倒巴不得他公器私用。。。”
“用的多了,天子也会有想法的,宰辅们也不会坐视的。。”
“再说朝中的军资用度就是那么大几千万缗,还是天子想尽办法裁汰梳理出来的,安西一路占用的多了,那些将帅们又会怎么想。。”
“朝中的大人们,也不过是两害取其轻而已。。”
“去,由他去。。”
枢密院内,值守的枢密使仆固怀恩,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拒绝了就此事发起质询的理由,作为朝廷军国机要的最高层枢密院自有一套运作规则。
对于一位枢密使在公事上的决定,也只有另一位枢密使可以提出异议,并请求内朝合议,或者放到外朝大决。但这本身就是非同小可,代表的是枢密院内部的重大分歧,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必然有一方要去位,以保证枢密院的一贯性。
仅仅是为了安西的事情,分量还不够。
另一个地方,兵部尚书兼枢密副使梁宰府上,同样有一位访客低声询问道
“还在河洛招募游侠儿了。。”
“朝廷难道要拓边。。”
“这么可能,国家安定了才几年,吐蕃人刚打下来。。。国库里还有余力么。”
“如果是私囊所出呢。。。”
洛阳大内凝碧池畔,露华堂
“梁瀛洲,又在调动兵备,优先补充河西么。。。”
刚刚得知枢密院向西北路,调动一批最新生产的火器,以补充边备的名义。可是大家都知晓,自从吐蕃这个大敌被打趴下后,河西还有什么值得战备的大患,真要急用也轮不到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弄到更遥远的安西去,也只有那里总是不缺乏用兵的机会。
“正是,还请陛下圣断。。”
皇帝小白看了眼密报,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程元振,轻轻叹了口气
“暂且由他去吧。。。”
。。。。。。。。。。。。。
意大利,罗马城
此时的罗马城,远非那个古罗马时代的骄傲和明珠的七丘之城,历经了帝国崩溃和和浩劫,再加上历代野蛮人无数次的入侵和洗劫,留给后人的只有一堆年久失修,或是只剩下高大廊柱支撑的建筑和满地荒草重生的废墟,只有在城市旧址的西北端小丘上耶稣门徒圣彼得殉难处,由教皇驻留的康斯坦丁大教堂所在,才依靠相对完好的市政设施,和遍地神庙c祭坛改建而来的教堂和修道院,才稍稍聚集了一些人气。
但就算是教皇驻留城堡的防御功能,也和罗马城破破烂烂名存实亡的城墙一样,随着蛮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