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有些癫狂的逃兵,在被斩首前的话还历历在耳,
另外一些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矛头已经出现了,比如有士兵突然大发癫狂砍死协运的青海藩部青壮。
“虞候军呢。。”
“正在填补左翼的空缺。。”
“龙牙队呢,”
“龙牙队正在曲都虞候那里督阵。。”
“骊人营正在花石峡保护后军的辎重。。羌马营和横山军一起阻击白兰山方向的来敌。。”
“山林队。。”
“山林队正在与吐蕃人渗入的游骑纠缠。。”
“捉生队,正在突击吐蕃援军的本阵。。”
打到这一步,十数万人马在星宿川上铺展开来,又交错在一起,不时大队小股的士兵相互渗透到中军附近,然后遭遇厮杀,象飞蛾扑火一样,让我的中军大旗附近,时不时很有些惊险的味道。
我们还有一只预备队,安西兵马使李元忠的三千山地健儿,其中至少有一大半还能够战斗。从花石峡赶过来只要一个时辰时间,但我觉的显然还没有到那么一步。
“干他娘的,又来了。。”
程十力咆哮的大嗓门,在名器大嚼铁掀起的血肉横飞人形旋风中再次响起。
另一个方向传来惨叫声,一群看起来慌不择路的“义勇”,纷纷栽倒在在中军外围,然后被学兵队纷纷用长槊刺穿,我冷笑了起来,这场战争吐蕃人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居然玩起声东击西奇兵斩首,可我的中军又是那么好渗透的么。
在这些吐蕃勇士纷纷栽倒的地方,是一层层刺网铁丝,这种东西和后时代铁丝网什么的相去甚远,是锻打的熟铁抽出来的扁丝,强度什么的也强差人意,用来拦截阻滞人体那是足够了,扭结的尖茬或许刺不透甲衣,但却可以手脚等缺少防护的地方挂住。
可惜最近取得工艺和产量上的突破,还要兼顾铺设实验线路的需要,目前送到青海的也只有这一批,数量太少,只能搭配壕沟和竹签,勉强布下一个较小的战地防线。
。。。。。。。。
集结起来的苏毗人部众中,仍然有人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黄牛部的首领之子,农邦罗正拦在马前,几乎是哀号着的劝阻自己的父亲
“阿父,为什么是我们,”
他从小就是论陵钦的玩伴和密友,也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同袍,家族的背离对他来说,几乎是晴天霹雳。
“难道您不明白,一而再再二三的背叛者,是永远难以得到宽恕和信任的。。”
“我当然知道。。”
黄牛部世袭首领,现任农氏族长农以巴,冷着脸看着这个儿子道,
“所以我们只要等待,等待吐蕃人和唐人最后的时候。。”
“可是。。”
农邦罗还想辩说什么,却被打断。
“只要苏毗人能取得胜利,你觉得劳师远来的唐人,或是精疲力竭的吐蕃人,还有追究,或者说制裁我们的力量么。。”
“或许重新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苏毗人,才是那个被两边都需要和仰仗,为自己谋求到更多的。。而不是屈身某一方的附庸。”
说到这里,农以巴心中却在叹息和失望。
从关系和血缘上说,农氏算是论陵钦的舅家之族,也是苏毗诸臣之中最古老的家世之一,但是与被征服后全面倒向吐蕃,努力实现吐蕃化,甚至皈依了苯教,并与吐蕃王室及诸大臣时代联姻,并因此获得巨大回报的蔡邦家不同,农氏属于坚持传统的保守派,在历次反抗吐蕃暴政的动乱中,都有它的身影,但是代价也是惨重的,一次次的镇压和杀戮。
农以巴的父亲甚至秘密保护和抚养了,被王室鸠杀的吐蕃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