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尾大旗,代表王室的大幡。我率领的中军,和吐蕃人的本阵,终于在战场上面对对面了。
与之而来的是更加惨烈的拼杀,吐蕃人少而精锐善战,唐军人众而新兵众多,唐人的列阵不断的被击穿打散,吐蕃人的攻势也一次次被遏制,减缓下来。
突然战场望哨传令的气球,挂出一只代表援军的旗色。在战场偏向吐蕃人一侧,出现一只打着河西义从藩军旗号的骑兵,猛然朝着吐蕃人本阵的插过来,将吐蕃列阵的一角碾碎践踏而过,在唐军的阵营中引得一片大声叫好。
随即这只生力军,趋势未减的冲进唐人的车阵队列中,那些将士正想拉开车阵,给他们让出一条通路,,却惊愕的纷纷被砍到踹翻撞飞。
“该死,是吐蕃人假扮的。。”
一片怒骂叫喊声中,这些突然杀出的生力军,已经狠狠插进正在调整和队列展开的左翼,几乎是近三个营十一个团,当场被猛击的溃散开来。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些新编军的战斗力,还是有些不尽人意啊,就地结振立寨打硬战,还能不输人,但面对战场的临机反应要差上许多,。
随着急促的号声响过,作为中军直属预备队,一直坐在地上的左右虞侯军的五个营,也终于动了起来,这些全身披甲,用大枪长槊和火器武装起来重装营团,迅速抵住了吐蕃骑兵的锋锐。吐蕃骑兵的脚步一旦被停止,大量车弩和弹射器,就轻易将他们覆盖进去,留下一脱团狼籍的血肉肢体。
但是压制正面战场的投射一旦减弱,那些深陷在防线中吐蕃步军再次发力,又突破了两重车阵,几乎是脚步不停的越过然后的火墙,哪怕身上带着沾染灼烧的吱吱作响的火团,一头栽进唐人的后队中。
他们的死伤殆尽后,露出的是一些全新面貌的吐蕃骑军。
“居然是吐蕃的红牌卫士,。。”
这些位于攻击列阵最中央的吐蕃骑兵,连人带马统一的黑色环铁甲,紫红色的璎子,像是旗帜一样的在空中招摇着,在流星火雨下踏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像黑潮一样,从吐蕃士兵用血肉填平的缺口中蜂拥而入,沿着唐军新构筑防线的内侧。
与那些一浪潮前赴后继的吐蕃士兵不同,他们更像是滚动磐石,坚决的用手中的武器碾碎任何阻碍,甚至用沉重的高头大马,将作为内侧防线的大车,连头后面士兵的撞翻拖倒,然后象一个不知疲倦和畏惧的杀戮机器,冲进放线后的唐军中继续步战,。
“吐蕃人忍了这么久,终于着这张最后的王牌给放出来了。。”
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对神机营下令一个命令。
作为赞普直属的王军,必须是“伦”或是“尚”的雅砻旧族出身,直到前代赤松德赞时,才放宽到土谷浑等内四族招募的建勇之士,招募的青壮,被称为“果”,但按照传统,只有保持蛮荒蒙昧习俗和生活,阿里之地的族人,才能作为红山宫的守卫。
阿里曲地,是连吐蕃悉补野本部,也要畏惧三分的存在,最原始的氏族,代表的凶暴和残忍,手裂虎豹的存在,据说当年作为吐蕃人始祖的神猴与罗刹魔女交合后,天神降下五谷和金银指示他们的后裔,与附近的母猴结亲,繁衍生息至五百人,其中一部分为智慧种,天神降下五谷和金银,教授他们种植和交易,成为悉补野人的祖先,另外的则是酷爱血食的野蛮种,他们的后裔就是阿里曲地。
这些在赞普行宫和大帐内执勤的精锐卫士,被授予血色的木牌,被称为红牌禁卫,也被称为“射雕者”或“捕天的勇士”,以骑射著于吐蕃诸族,强悍富有勇力,常常为赞普“冲破高山,横断深水”的,
率领这些红牌禁卫,是一名全身黑甲的吐蕃大将,不断有人用身体挡下飞下他的箭矢和火焰,灵活而坚决的在唐人的车阵中左冲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