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一定,你就是首义功臣,不要说蔓儿可以回到你身边,就算老七他们是曾经的宰相公族之后,也要对你俯首帖耳了,。”
“家主已经老了,儿孙辈里有没有几个出色的,将来令狐家的前程也要指望你了。”
这名说客可谓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理,痛陈厉害,关说的十分直白到赤果果的诱人了。
“阿叔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
重新退下之后,一名随从突然开口道
“许了这么多不可能的东西。”
“兵为将有,世系军职。”
说客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他正好奇货可居而已。”
河北河南一路,自古高门大族林立,那些军中的中坚力量,往往是由主将的亲兵c家将c族人充斥其中,就算离职后,这些人随着军职的进迁,依旧保持着足够的影响力,成为一笔宝贵的遗产,无论从军还是仕政,特别是安史之乱后,崛起的各路兵马,几乎都是自募自足,这个纽带也更加密切,换个人来不是那么轻易掌握的。
就如朝廷一度想换掉李光弼,河东军几乎酿成兵变,朔方军郭子仪去任的时候,还要逐一给安抚各路部下,然后轻骑入营,防止军心动荡什么的。
“新朝天子正是想改变这个状况,才激起那些将门的反弹,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啊。”
“想明白了么,阿思。”
看着充斥着如临大敌气氛的关城,士兵们不断将各种器械和炮石灰瓶等杂物搬上城头。令狐说客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用把那个以防万一的后手拿出来了。
“我想的很明白了。”
令狐思面无表情的道,
“不过我很奇怪你们是怎么搭上都司虞候的。”
按照朝廷的体制,驻留一地的镇守中郎将不在,则由左右郎将沿袭之,左右郎将亦不在,则有位阶最高的首席郎将暂代之,首席郎将无法视事,则有司掌军法的都司虞候继之。
“不要小看高门大族的能耐啊,。”
或许是得到准信,说客心情很好,当即也不忌讳的回答道。
“世代经营的底蕴意想不到之处,或许就有额外助力啊。一个军法虞候算什么”
“那你们可以一起上路了。”
令狐思突然语气一冷,身后用处一堆士兵,将他们包围起来
“什么。”
“我需要你们的人头做个见面礼。”
“你疯了么。蔓儿怎么办,玉石俱焚么”
说客大惊失色,却还想做最后的努力的
“不要提蔓儿,你不配,令狐家让我失去她,我自会亲手从令狐家重新夺回来的。”
令狐思咬牙切齿的,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
“放心,令狐家这个名号不会就此断绝的,因为它会在我的手上继续发扬光大大下去。”
“是谁将你们拔起于饥寒和流离失所中,带领你们收长安,战河北,踏平南诏,转战大漠草原,莽林冻土,而不断收获荣耀与武功的。”
“总府c总府。”
一片山呼海啸的回应。
“是谁给你们身家和前程,让你们老有所养,少有所依,病有所医,给你们取妻生子,博命沙场而无后顾之忧的,。“
“总府c总府。”
“现在有人想,夺走这一切。甚至危及天子,”
“那就让他们去死。”
“去死。”
“去死。”
“去死。”
看着誓师高台上,一本正经表情与满脸稚气和童真形成鲜明对照,抱着只硕大布偶熊,在堂上接受山呼致礼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