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嗣虢王殿下。
开元门外,大内派出的内官武国臣,满头大汗在洞开的大门内,也终于等来了两支最先入城的外军。
虢王巨的曾祖父乃唐高祖的第十四子李凤,李凤之孙名李邕,封嗣虢王,李巨是李邕的第二子,开元年间为嗣虢王。曾以夷陵太守,起兵抗击安逆,得授陈留谯郡太守c河南处置大使,兼统岭南节度使何履光c黔中节度使赵国珍c南阳节度使鲁炅各路兵马。转任‘河南尹,充东京留守,判尚书省事,充东畿采访等使‘,现为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子少保。
嗣吴王李祗为太宗四子吴王恪,以东平太守抗击安军,而兼任灵昌太守,历任左金吾卫大将军,河南都知兵马使,御史中丞c陈留太守c持节充河南节度采访使,现任太仆卿。
但自从守城专家在河南崛起后,这两位宗王,就开始走霉运,虢王李巨坐敌过境,被夺斥,然后是吴王李祗被部下告发“苛政”,而被移镇,旋即又废镇。
因此,看到这两位带甲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嗣虢王李巨,嗣吴王李祗,在北地抗敌中,赫赫一时的宗王,曾经带甲数万,鏖战一方。虽然离调入京,但府上的家将部曲,还有王府的仪卫c亲事也有不少善战之士。
“他们怎么进来的。是监门卫给的通令么”
连夜被从床拉起来的我,一边在重重的簇拥中,向后园中狂奔一边问道。
“好像是从五王第里冒出来的,里应外合袭击了本坊的金吾营,夺门而入。”
值守的虞候将鱼同,喘着气回答道。
“难道有宗王涉入。或者有人在荫蔽他们。”
我此刻头脑还有些浑噩,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兵变了,而是涉及更立朝替的政变了。
四大长史,负责对外军情魏方进,因为党项之乱去了河西,负责长安本地的崔光远,却刚好出城去了外县,现在只有薛景仙和温哲在我身边,这恐怕也是有所预谋的把。
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现状,并努力使它朝我理想的方面发展,发展起偌大的产业集团和方方面面的利益下线,乃至把触手伸进吐蕃回纥大食这些遥远的地方,也不是出于为国为民高尚的情操,或是力挽狂澜的成就感,只是作为一个知情的后来人,为了保护现有的一切不被意外因素所打乱,而未雨绸缪的措施之一,哪怕这是一种虚假的平静和安宁,其实我未必没有逃避的意思,但是有些东西总是无法逃避过去的
“躲起来。”
我看着陆续走进假山下冰窖里的女人们,一种哀伤的气氛,随着她们轻轻抽泣的声音,慢慢弥漫开来。
我狠下心甩下闷声不响,就是死死抓住住我不放的小丫头,对小红线吩咐道
“她们谁敢出声,就打昏他们。”
“你就和我在一起好了。”
我又对小慕容说,她难得展颜一笑,咔嗤一声撕开自己的裙边,把下摆直接卷到膝上打了个结。
“乐意奉陪。”
我又看了一眼初晴,她笑笑抹了摸手中的东西,那是我特定用南蛮铁给她打的一对袖剑。
我又看了一眼,阿蛮和云容,采薇,哥舒姐妹,萧雪资c林素惜c苏夙c雨棠儿c李惜悦,我很庆幸她们都和我在一起,要是流失在外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片刻后,在园子中最高的建筑景明楼上,我看这黑暗的城中,象烛炬一样显眼的四起火头,还有掩盖在夜色下,隐约可闻无数人家嘶号哀悯,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卷进来,又有多少人参加了这场变乱。
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几载繁华,顷刻间就被变成人间的炼狱。
“金吾卫衙门和银台门都还没有消息,不过那些方向杀声连天,恐怕已经在开战了。”
“现在城中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