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高台上的窗格雕花。
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城坊,仅隔一条街的沃祠圣火坛内熊熊红光,终年不灭的火井,和出入如潮,高声吟唱“波斯古经”《阿维斯陀》中,赞美代表光明c生命c创造,天则c秩序和真理化身的智慧之主胡天(阿胡拉玛兹达)的词汇,和琐罗亚斯德先知的言行教喻。
穿着红袍白边以麻束腰,年轻俊美的知火郎,不时把盐c煤粉c沥青以及各种香料调配成的燃料,大把的洒进火井和铁制火笼,激扬其汹汹的火舌和漫空的香气。
围绕这火井的大小火笼之间,摆满了圆饼和干果做成的鲁克,以及枣c豪麻c香油c酒,代表多福的石榴c常绿的石榴树枝以及插在银瓶里白色的鲜花,站着大大小小一圈圈祈祷的人。
安息沃祠和大多数中土的庙宇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空旷宽敞的两进三配的殿宇,唯一的区别是那突兀显眼的用木石砌起来的新天葬塔,也是典型中土的六角塔,只是没有封顶而已,由于拜火教奉水c土c火为之高神圣不可玷污之物,因此对信徒实行的是天葬,但由于是在长安城中,这个天葬塔也只是象征性的作用,塔顶也只留了几只作为亡灵凝视之眼,可以辟除暗黑世界中,试图染指死者灵魂恶神的狗,不时的发出几声低吠。
与热闹非凡的沃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门庭冷落的景庙。
此刻,只有一群黑袍的人,围坐在殿堂正中,人人绷紧的脸色和紧抿的嘴角,正在酝酿着另一种无声的激荡。
“赛拉弗,你疯了么,宁愿放弃宗座候选的地位,成立自己的祈祷团,难道你已经被世俗的利欲,迷失了心眼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塞拉弗的声音也很坚定。
“世俗人的权利,如沙滩上的城堡,旦夕与潮水之间,只有主的荣光,才能长伴我们。”
“我亦是为了至高的荣光。”
“您是罗翰大人最得意的弟子,却在背弃他的道路。”
“我没有背弃,只是希望能够在老师的基础上,重新解释教义。”
“难道您象重现以弗所会议的悲剧么。”
“我正是为了避免我们的信仰,在中土成为悲剧。”
“您会在主教会议上,成为异端的。”
“我们的教团和导师,本来就是君士坦丁和罗马眼中的异端,多我这一个算什么。难道他们多年后重新施舍给我们一个名义,就可以把那些迫害和屠杀一笔勾销,就要过去摇尾乞怜了么。”
塞拉弗的声音一下变的激烈起来。
“正教的名义,就这么重要么,我们教团的根基,可是在中土,而不是罗马。”
“我知道您对叙利亚的法王厅。”
说话的人顿住,思考了下措辞才又说
“这些年屡屡派遣人前来获取教团的上层权力,很不满意,我们努力开拓和劝化的信徒和潜在信仰者,往往因为他们的鲁莽和擅行,而受到损失。”
“但这是一个无信者居多的国家,在世俗的权力面前,主的信仰十分脆弱。需要我们小心的维护。”
又有一个苦口婆心的声音劝说道。
“象世俗权力妥协而不是秘史信仰的根本,这是主对我们的考验,但是没有必要采取这么激烈的行动,什么三自爱国运动。这是在分裂教团的根基啊。”
“总教会也有他们的为难,这些年艾穆哈人的势力步步紧逼,如果没有帝国的支持,连亚述教会这一块净土,也保持不住了。至少他们已经逐年提高东方教团的地位和牧职。”
“总教会议的那些人已经老了,把回归君士坦丁之路看的太重要了,重要的已经忘却了渴望和悲剧的根源,也忘记了我们立身的根本,君士坦丁的君王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