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赚钱的技艺,给谁做不都是朝廷的人么。”
“大公高明。”
“出了这桩公案,那群疯狗,又要开始乱咬人了。行事的时候,交代底下人看着点风色,别给攀咬进去了”
“如果是朝议熊熊,怕是背后南内的那位,也不好坐视了。”
他眼神一下子似乎飘忽出老远。
果然如此,上朝回来后,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打着国家公用的旗号,要龙武军交出火器的配方共享之,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也早有准备,但是还是很有些郁闷,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变的这么勇敢了么,跳出来随便乱吠。
回到长安,我一直有一种笼罩在密不透风大网之内的错觉,远没有成都的那种得心应手,而且无论怎么做,似乎都在它的边缘之内,让人很是憋闷。
“大人”
就见薛景仙静静的走进门来,坐了下来自斟了一杯茶,才开声道。
“不用担心,我就是有些不甘而已。”
我只是不想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东西,经过这些官僚体系的折腾,最后和后世的洋务运动一样,短短时间内,就蜕变成专养贪官蛀虫的大窝。
这群古人,往往只看得到眼前现成的东西,但让我生气的是在内部居然出了叛徒,追求更好的生活和名利,固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背叛也得付出代价。我这些年对于人心,或许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其实,这未尝也不是一次转机。”
他喝了一口冷茶水,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本军掌握着这东西,已经够引人瞩目了,连那位至尊未必也没有想头。从前那是边长莫及。”
“不过虽说要交出,但是交出多少,究竟怎么交,具体交给谁来负责,却是大有操作的空间。”
我恩了一声。
“那最原始的火药配方给他们好了。”
反正这种东西相对技术含量不高,大规模应用后也无法避免泄密,可以作为扩大规模的生产力储备,设备和原料都是其次,人才才是最大的财富,只要研发力量还控制在手中,就不怕我可能潜在的竞争对手能够拉近的差距。
作为一种姿态,我已经陆陆续续交出一些东西,比如潼关的防务,由李嗣业的关内节度行营派驻,蓝田峪的大营则交给了班师的安西北庭军。但是大散关和武关的还留着,分别看着荆湖和剑川的道路,又如商州的钱监,也归还朝廷。这些可都不是无条件的,每样都换得了相应或多或少的好处。
也许可以换一些其他特别一点的东西,我如是想道。
“老薛啊,你觉得,这次我们可以得到什么。比如朝廷的专利保护禁制令如何。”
“善。这般我们就有行事的大义了”
安东,大唐帝国,最后一处烽烟未绝的地方,反叛者c流寇c盗贼c官军,态度暧昧的部落武装,各种势力交错在一起的复杂地区。
伤痕累累的士兵,象海潮一样冲击淹没了激烈抵抗中的城镇,留下一堆的火焰c尘烟,还有绵延不绝的惨叫和哭喊声,然后整片整片区域的变成死一样的安静。
“这就是所谓的境外流贼。简直是野兽之军啊”
两名穿着血红朱雀纹外袍,兜头明光甲的年轻军人,站在高处的树从里,擎着漆成绿色的单筒咫尺镜,身下还垫着班驳的迷彩外披。
根据数年前崔圆请书的《战事衔制令》,凡北军c卫军等中外将士,表示军属c身份的袍甲胸纹和大氅之外,将拥有臂章c肩衔和领花徽样式,以分别区分军种c职事和衔级。
象折冲校尉的领花是银剑,散授轻车副尉,则是双月肩贴,若领马军斥候则臂以马首,若是得到上峰受旗赐号的,则也会加在臂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