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
“金大班,自从马打海遇上穿洋风,我和海鳐号失散已经是第四十七天了把。”
站在船头的领队,把目光投向一个身材敦实,古铜色皮肤的天竺人。他站在摇晃的船头上,就象树深扎在土里一样稳当。
“杜头儿,自从离开苏门海的最后一次补给水粮后,就不再是我们熟悉的地界了,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于海上,。”
他叫金秀昆,曾经是南海海贼私贩们交织成地下网络中重要的中间人之一,也是许多唐人背景的海贼们总联络人,人称狗头金,他手下是一班出身各国背景,熟悉大洋各地海情风浪的老船客,也此行的导航引水的组成人员。
“在藻尾海和穿洋风中,我们已经损失和失踪了七个弟兄还有十几个水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小心的看了看领队的脸色,又补充道。
这位人称杜头儿的领队,也是大有来头神秘的很,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是北边派过来的,连在广州府说一不二的冯经略大人,或如总管南海交涉的冯,也不用买帐的。
当初为了召集出行的人手,带着一帮学军和老兵,轻易就镇压了万安州黑港海贼们的躁动和反抗。这一路行来,虽然很少看他亲自出手,但却是那种杀起人来,连他这种杀人如麻而又老奸巨猾的老海贼,都要害怕的人物。
“鸽子已经放出了第三次了,还是没有回信。估计已经离的太远了”
(唐代是由海船最早开始驯养信鸽,见《唐语林》卷8“船发海路必养白鸽为信”)
领队眯着眼睛打量着桅杆上用鸟羽制成,观测风向和风力的大小的八量候风仪,转向甲板上开口道。
“徐观察,你的天候组算出我们所处方位了么。”
忙碌的人群中一个领头的青年,闻声小跑上来。他虽然在海风和阳光吹晒下,也和身边的人一样黑,但是站在这些赳赳汉子之中,还是有些珍珠鸡立于鸵鸟群中的不合时宜。
不过没有人敢小看他和他的同伴们,因为一路上只有他们才能操使着那些复杂的机构,从各种难以理解的怔状中看出卯端,也只有他们才能解读那本神奇的海图天书。
从另一方面说,他们除了见历还需要磨练以外,和那些擅长看天色海潮风浪的最熟练的老水手一样,已经是可以让人信服的重要同伴。
“虽然大部分水注历损坏了,但大致还可以推出我们所处的时令。”
“拣紧要的说。”
领队皱了皱眉头说
“是。”
被称为徐观察的青年,润了润喉咙说。
“我们被穿洋风至少南推了数百里,又遇上寂静海(无风区或弱风区),偏离了方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出来后又被大片藻尾海给困住,。”
看到对方能够脸色不虞,他赶紧改口说。
“根据日冕的斜影刻度,和夜晚对照星天图鉴的结果,现在我们应该是已经出了小昆仑海(东印度洋),到了大昆仑海(西印度洋)”
(这个时代,唐代中国航海家已能通过利用勾股定理和相似三角形对应边成比例的原理,运用两次观测计算的“重差法”测量陆标。具体可见初唐李淳风等人所注释的《海岛算经》)
“大昆仑海可是万里之广,我们到底在那里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
对方鼻尖上冒出汗来,急急巴巴的说。
“我们对六分仪的操使,还不够娴熟,那本海图天书上的经纬黄道之刻,尚有许多需要验证的,只能借助牵星术和演算法来补正,又没有固定参照,因此无法精准的定位。”
(相比唐人的水罗盘和数学等高测算,同时代的大食人,也发明了一种叫做牵星术的测绘方法,用测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