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
“就是逆首安禄山原配的家族。。”
自从安禄山叛乱后。这一族倒了大霉,唐朝虽然没有株连九族这种东西,但是作为造反总头目的亲家,总到是不会好过的,一声令下遍地牢狱,武威胡乱时又被株连了不少,破产的破产,没家的没家,在昭武九姓之中,甚至还不如已经改姓的安禄山本家一一一一安氏一脉。
“只要大人肯收留,他们。。愿为家奴”
我惊讶了一下,唐代的奴婢制度分三六九等,通常情况下所谓仆役,就是拥有相对人参自由的高级雇工,但是家奴就不一样了,打骂随由,律比畜产,带一个家字,就连子孙都卖身了,只要没有开籍是没有自由的,我也是兵荒马乱中才拣了一堆饥寒快死的便宜,安定下来后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毕竟不是什么能都能遇到我家这种情况。
通常情况下,就是流民中去做帮佣雇工的多,在不济也投靠地方的豪门大户做个荫包户,愿意卖身都是到最后一步的选择。看来这康氏族人实在是山穷水尽了。
但从另一方面说,昭武九姓为首的栗末胡商,在中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更接近后世西方世界犹太集团的存在,自隋到唐的百多年间,他们守望相助用金钱和关系罗织的一张上至公卿权贵,下至黎庶民生的紧密大网,从太宗的秦王府亲事,到前朝睿宗的相王官属,都有这些人影子。
据说昭武九姓之间又有不成文经营细微差别和分工,象安氏就是本土化和向军界发展的代表,连拖油瓶身份的安禄山也曾经是他们扶植出来的利益代言人,史思明就不用说了,史是昭武九姓的另一大姓,因此安史之乱后,这些人遭到几乎灭顶之灾的危机,不得不寻找新的出路。因此这个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见我不可置否,她又说
“一个月前。有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长安府底,连伤数十人,才被围住,”
“什么”我停下在她身上的丈量工作,打起一片水花。
“现在人正压在京兆府,就等您回话”
“查明来历了么”
“他叫李思远。据说是前礼部尚书安思顺之庶子。。。也算是个名门之后”
原来是自安思顺地后人。安思顺也是个倒霉孩子,本来百年的军门世家,朔方节度使做的好好的,郭子仪。李光弼都在帐下当牙门将,却滩了上个便宜族弟安禄山造反,被去职作了有名无实的礼部尚书,更糟糕的是他在西北军孚有声望,却与另一名帅哥舒翰相恶。再加上杨国忠也不放心他,干脆赐死了断。
待到今上,重新为安思顺平反后,都赐国姓李,以示耻与叛逆同宗。
我无奈的摇摇头,自从我将那班女人收到府上来以后,就一直大小麻烦不断。
“这次又是谁啊。。。
“是哥舒老帅地大女公子。
“我倒。。。。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哥舒翰性格直烈而恩怨分明,从另一个方面说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安思顺之死,是他唯一和一贯看不顺眼的杨国忠心照不宣行同默契的一件不怎么光彩事。因此自称哥舒旧部起家地龙武军。面对沉稳谨慎的郭子仪还好说。但是素来恩怨分明的李光弼,就不那么待见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凡事都有得有失,顶这个大旗,就要背这个黑锅。
即使这样,这两家这样子还能扯的上关系,难道是唐朝版地罗米欧与朱丽叶。要是别人我说不定就成全了。算结个善缘。可是这位大小姐的身份。
我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你受伤了,”
我抚摩着同样肉光致致的初晴。那战战的圆润堆玉之下一条看起来不显眼,却因为情浓意动而乏红的伤痕,
“不碍事的。。。用过鲸油和特效的白药,已经基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