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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这个声名赫赫的祸害,刚刚解决了西边那位野心勃勃的王爷,为什么就有心情跑到自己的治下来,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刻意掩藏身份,倒让他稍稍放心,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通知了正在一起会食的同僚,急冲冲的赶来接待。
岳州亦是水陆会要,虽然比不上襄阳c江凌的盛况,但也是个繁华望州,朝廷在江东c江西的差遣衙门,正好都有人留驻,正好也邀了一并连炔而来,也好搭个场面。
“太府寺,也许要换了一个内制造的供应商了,准备重新招标把”
“是”孙事丞很干脆的回答。
“织染署”
青衣的署正上前恭声道
“下官在”
“现在市上帛制混乱,我将提请朝廷,重新审议勘发,绢帛新标准,旧的暂时取消好了”
“大人说的是”
“官学参事”
“下官省得,薛府所出,当革去功名,用不叙用”
这位更上路。
“太守大人”
听着那个人一个个点名,最后才点到自己,却不敢在脸上露出什么异样。
“是”
“薛家之女顽劣不堪,怎么进的选侍名录的”
“这,着是下面人的疏忽,下官一定改正”
徐太守精神一振应声道,却轻轻的松了口气。
什么叫做一言决生死,这位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一个名满江南的大家族,几十年的努力,就全部化为乌有。薛家虽然显赫,那也不过是钱多点,人脉广些,不过仗着上京司使衙门那里有些干系和渊源,在地方上很有些底气但在这位大人权势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虽然不知道薛家好好的办自己的寿辰,为什么没事狠得罪这号人物,但这就是为轻慢所付出的代价。虽然它还有多年积累的底子可以维持下去,或许将来还有机会重新得到这一切,但许多事情已经不复旧观了。
自己也不想深究背后,更不想为了薛家平时一点好处,就把自己卷进去,能够让这位大麻烦心满意足,赶紧离开自己治下地面,就算菩萨保佑了。
虽然这个瘟神从职衔上说,管不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但是背后的延伸出来的东西,却让他深深忌惮到,难以有足够的底气挺直腰杆。传闻他每到一地,都有一大堆人倒霉,日积月累下来,这些年栽在这位大人手上的人多了,自家的品级在其中根本不算什么,谁知道他还怀有什么秘密的使命。
锣鼓喧阗,旗帜招扬,丝竹鼓吹行了老远,依旧仿佛未绝于耳,虽然其中未尝没有毛太祖描写的《送瘟神》的味道,但总算是踏上回程了。
既然是回程,自然就再没有必要搞什么锦衣夜行低调不铺张的一套,船队连云,乘风破浪,逆江而上,满载的都是江陵之行的收获,顺便还有一些沿途州县送行的土产。但相比堆积如山的财物和钱粮,我更得意是,随船多出的那几百号人。其中有的是水军健将,有的是农事嫁墙专家,有的是营建修造高手,甚至还有精通理财会帐的人。
钱粮再多那是迟早会消耗完的死物,能够持续创造经济价值的人,才是最有价值的。
永王开府江陵,又两度东巡,一度到达了金陵,无论是为了充门面,还是真有需要,很是收罗了一些人才,虽然这些人未必能在王道霸业的中派上用场,但最后还是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前提是我不出手的情况下,于是他们不论愿意与否,都不得不用余下时光位我服务,来和过去的种种划清界限。
而作为此行最大的收获和最终目标之一,胡子拉杂,眼睛通红的李酒鬼就断然翘脚,斜坐在我面前,只是手中的酒坛子,变成了小巧扁银壶。精神上也旷达轻容了许多。
这位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