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大勺骨头和猪皮炖的浓汤,来就那些去掉浮皮的干麦饼。
正是因为相对自足而强大的后勤支持下,进而所形成的强大的机动力和持久力,高达夫和他的部下,可以游刃有余的象狐狸撵兔子一样,追着那些以迁徙为生存本能的游牧民族,满草原的乱窜,甚至敢和草原强雄回纥人一较长短。
事实上那一场冲突后,带来的最大变化,不是朝廷鸡飞狗跳的人事变动,也不是来自回纥王廷调动部署,而是邻近的几个回纥的大部落,也变成了龙武军买卖的秘密下家,除了核心的军器技术,那些追逐每一分利益随军商人,没有什么不敢卖的。收获的当然是牛羊c战马c奴隶什么的,草原上最常见的特色物产。
但永王的军队就没这么好说了,永王在江陵屯田c积谷c贩盐c铸铁c熬铜c练兵c治甲c铺出若大的事业,投入巨大,却没有多少收入。仅凭朝廷供给c藩王的年俸c封地的杂色岁入c以及遍布各地的关系产业,还有以四道节度使之名强行干预来的一些部分地方财政,别说连续投入就是维持也很勉强。光在江陵八县,各维持千人到数千规模的水营团练,就是一笔巨大的负担,水军要操练才不会荒废,船只,军械都要花钱来保养,。
还要大范围的招贤养士,维持王府上下奢靡生活用度和礼贤下士的名声,数量庞大的侍卫c护院c武师c保镖c教头等人员编制,繁杂的外设体系和关系组织,都是的巨大的开销,这都是明摆的。还不计暗中活动的开支,地方士绅巨贾虽然可以提供部分,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荆州虽然是有名富庶之地,但随意增加地方税赋会影响到民心,对根据地的长远不利,属于杀鸡取卵之举。
想来想去唯有就是打朝廷岁赋的主意,北上战事吃紧,经汉水北上的钱粮物资数额巨大,随便刮一点点也是数以千万计。但大量截流朝廷的岁赋风险极大,整个转运环节没有高层次的内应是无法做的天衣无缝的。而且周期也很长,做的频繁了容易出事,若在他地头出事的话,纵使他贵如头等亲王也要担一些干系的。不要说来自朝廷的饬令,就对他贤王的名声也不好。特别是两年前,商州——南阳一线被打通后,分流走了大量的输送比例后,永王可以下手的地方也在缩水。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想要过程简单又能来钱快的办法,那就是假扮盗匪洗劫外地商旅富户。这不是没有先例,象历史上大名鼎鼎拿蜡烛当柴烧,拿绸缎当地毯的巨富石崇就是靠担任地方官时,抢劫商旅发家的。
当然这些看起来,都是表面毫无关联的个案,江南富庶人口密集,家有恒产者多如繁星,这些个案不过沧海一粟,但积起来就数量可观了,这样既不会引起注意,反而可以利用借积案久不破,以治安不力等理由为名撤换一些比较强硬的地方官代之以亲信,扩张权势。
事实上李观鱼那些前斩首团成员,在江南为那些下线保驾护航的时候,已经遭遇了多起有组织的盗匪行动,常在和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管这位王爷到底知不知情,或者只是装做不知道,许多外州劫案的线索,都已经和永王的门下联系起来。
而
亲五营是一个奇怪的编制,他们不是正编的军队,却待遇和供给更优于诸军,仅次于王府的亲事,连供应都是独立在军队之外的。
所谓患均不患贫,这些人白养在那里,平时看起来却没有出过多少力的地方,食有羊,餐有鱼好生供着,总让一些人心有不服的。多是客来的北人为主,风俗习惯具不相同,与那些地方军队没有一点矛盾才怪。
而这些人的存在也并非都是安分守纪的主,世子襄城王又颇为袒护,再加上永王内部两派争端的背景,让冲突这种事情似乎变成了家常便饭。
这大概就是永王这些年拼命扩充实力,发展太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