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历史上著名的唐吐盟誓碑,也不是吐蕃突然觉得良心发现,战争是不对的,要搞民族大团结,而是被与他连绵战争打的国困民穷,国力衰竭的内忧外患的情形下,不得不修养声息的需要,所以某些官方教材真的害死人。
据说他少时有异象,既生一月,其家召群僧会食。有一胡僧,貌甚陋,不召而至。谓婴儿曰,“此子乃诸葛武侯之后身耳”纭纭。
心中却有些感触,这算不算“伤仲永”式的拔苗助长,通过韦老二的名义,这么早把他给拉出来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知道这时候,他这时候还在江夏游学呢。
所谓江夏游学,是因为当时唐朝尚未全部普及学校,而国子监等官学,是只要官身子弟,地方上的士子们,除了字闭门读书,还有依靠长辈和族人的推荐,追随一些名士到处游学的传统,既可以做学问,也可以增长见识,他从学的,就是江夏姜使君的学馆。
当初,为了满足我的名人收藏癖好,却忽视了年龄的问题,没少闹出许多笑话,这位就是其中一例,当然作为事后补救的措施,对于那些将来可能出现的潜在名人,既然找到了也没有放弃的理由,在暗中适当给予一定的扶助和引导,哪怕从小培养一个可能会感恩的存在,也是有益无害的。
现在种下的种子,终于有一些收获。
据说,听说他一得到族兄的传口信“愿为国家效否”,就当夜留书拜别师长出走了,倒十分符合他敢做敢为的性子。
但是其中还破有些波折,因为他是孤身上路,也没有引见和相应身份证明,想要打听一只军队,特别是象龙武军这样行动飘忽而迅速的行踪,显然是个大问题,全凭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让他走了不少弯路,龙武军入河南,稚阳保卫战打完,他才赶到查点被当作奸细抓起来,凭贴身的一封介绍信才得以脱身,然后一路追寻着过来,却始终不得其道,登州伏击战,到汴州之围,他一直就在河南境内追随龙武军的行踪打转,甚至因为战乱,屡屡被滞留在一些地方,没少吃苦头。
当然,韦韬也终是明白,费了老大的工夫找上门来,叫他这么回去显然是不现实的。
象他这么一个世家的小少爷,突然跑来投军,在龙武军中,也算是一个大新闻。
在一片被唤过来观礼兼品评,兼看热闹发扬八卦精神的龙武军诸将,各种议论和目光中,稳静的不象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待人接物举首投足,十足的世家子弟的风度,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来,而且傲然和自信中,有一种超出同龄人的深沉,显然是韦老二爱惜这个天才族弟,怕莫名其妙得罪了,对我的一些习性早打过预防针,但是看到我的年轻,还是难以压抑的惊讶匪夷所思等内容。要知道,我的部下普遍的年轻,连那个四十才过半的高适,在我军中都变成了老将。
我笑道“不用拘束,不要看我现在如何的风光,半载前,还不过是哥舒元帅帐下一小卒尔,主官皆殉国后,侥幸得上位,又有幸遭遇了天家,种种遭遇,才得到了赏识,不过三旬,就有了现下的地位。人生际遇,却是不胜唏嘘的。希望你能好好掌握的,虽然只是个卒头,但是不想做大将军的兵,也未必是个好兵。”
“不过,我军中可不留闲人”我话锋一转,冷下脸来。
“你能吃苦么,你能放弃过去优遇的家世和出身,从一个小卒头做起么”
终是少年人的心性,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份手书,就大老远跑过来,丝毫不掩饰的喜欢冒险和渴望上进的渴望,燃起火热的光芒,却收敛了的傲气和锋芒,恭敬的“但听军上吩咐”。
还是年轻人好,并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藏的住。
“很好,从今天开始世上,就没有高门韦十四这人了,只有一个小卒头韦氏”
我让他先在参军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