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安逆起河北,下宋州,本朝淮运已是阻绝,租庸盐铁溯汉江而上。成都尹郑元和为度支c转运使c第五琦为盐铁c铸钱c租庸诸使,江淮粟帛,襄c汉越商于以输京师,期间山峡艰险,车马输转的靡耗不少,还能供此无虞,也算能臣了”。
“这一路行来,耕拓之众怕不下数十万,这输供一应可不是小数目啊”
“是”
“看来这期间的均平准调,颇得其法啊”
鱼公突然开口
“咱家倒是听过一些,都说是因为他善搜刮,敛财有方,在剑南的时候,就被人称梁剥皮”
“这个
说起这位大人的经济来源,皇甫曾不由苦笑起来,这位大人实在会搂钱,刮地皮刮那个的狠那。自从他到蜀地至今,各种名目的至少已经派了多次名目捐了,从最初报销
“爱国捐”,到赈济流民的“饥民捐”,义演,成都官学四明院的“劝学捐”,很是有办法让人乖乖拿出钱来。
但他的确很有办法,虽然让人割了肉,但都总算让人觉得有些回报的,“爱国捐”“康泽民生“,义卖义演也让某些人花钱花的肉痛,却也斗富竞财大大露了回脸,捐献四明学府,达到一定程度,也有立碑刻名的,捐纳的多的,则按捐赞的具体对象,诸如大门c房厅显眼处刻上名讳,而出血最多的那几位,更是可以为多处重要场所地方命名,也算是名垂后世了。
如此类推到修建道路桥梁等公事上,也不缺少冤大头。特别是最后一次作为工厂入股“实业捐”,着实让许多人大跌眼睛,后悔不殊。投资官办工场,竟然大有利可图,而且前景甚好,那些投入的少的就不免后悔了。
而下手的又都是有钱的豪门富户,多于小民无犯,口碑道是两边倒的好的很。
不合作的也有的是办法,这些豪门大户的子弟,多忧养而闲来无事,哪能不不生点是非出来,还有那些家奴仆役的,特别现在流民满地,人都口杂,什么时候就被盯上了,一抓进去就是拷问家族情况,再狠狠罚上一笔金,
地方固然是怨声载道,但是确实也有无数人得活,这笔帐又怎么算。
“朝恩这么一说”
少年突然开口
“孤倒是想起一桩,说起李广的典故”
“哦”两人都起了兴趣,这李广对本朝来说可不是等闲人物,李唐皇家,高祖奉老子李耳为始祖,为正本源,继嗣接代又追汉飞将军李广一脉为次祖,封赠颂扬有之,居然有人敢不避讳言之。
“那时孤随军见识,梁师范曾有言,为什么李广与卫霍同为一代名将,下场却是天壤之别”
篝火燃冉,筚拨有声。
“小白啊,你知道李广么”我如是说“为什么卫霍可以封狼居胥功泽三代,李广征战一生功劳无数,却始终郁不得志,因为一场小败几断送了前程,最后还要折辱在刀笔下吏手中,愤愤而死”
“难道他战功不够显赫,功绩不够辉煌么”
“难道他威名不够让敌人闻风丧胆么”
“难道他不足让士兵爱戴而上下拼死效命么”
“难道他治军不够严谨,打战不够勇猛么”
“难道他多国家不够忠心,对部署不够爱护么”
“难道他缺少谋略,武艺不够高强么”
“史书不是说他陷于小人而英雄”
少年虽然知道这些历史典故,也知道背后的情景,给他这么一说,顿如全新的感官,生出无比的向往来了。
“不仅仅是时运不济,也不仅仅是因为小人作樂”
“道理很简单,他没有靠山,”
“没有靠”
“对就是没有靠山,也没有皇亲国戚的显赫身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