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度想集结起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再做点什么的意思。
但被推为临时首脑的安神威,随即就被乱军中混杂的死间,暴起击杀,这在还相顾自危,人心惶惶的余众中,顿时引爆了一次大火并,最终还是四散,纷纷越过关内道已经百孔千疮的北境逃进草原去了。
而谢思和吐突的马军,现在天天在潼关下,明目张胆的行事,轮番的叫阵邀战,至少已经在单条中,挑翻了三个实在忍气不过,头脑发热出来应敌的敌将。
我那位副将韦韬已经出扶风,不但有二万人马,以及数万眼下急需的青壮劳力和大量农具,还有原本被行在准备的东西,向长安行进了。
武关军粮院和蓝田府的运输队,也带着大量后继的粮草物资正在路上,楼观山区的游击大营也在召集关中残余的人手c物资,向长安靠拢。
只是
前后报捷的文书,已经呈递过了半月多,武装还乡团在关西的春耕播种已经开始,道路也基本清靖,但关于西北和成都两朝的诰诏,却迟迟不见。
但是暗底下,各方面势力的代表,纷纷如走马灯似的进入长安,他们一方面是试探和刺察真相,一方面也是留下一个结好的缘由。其中甚至不乏有西军的人,虽说被龙军拣了便宜,固然不忿者大有人在,但另一方面也相当现实。西军只是个统称,并不是铁板一快,也有潜在的派系和山头,特别自从拥有足够人望和威信把握局面的李嗣业退养之后,作为其中身居高位者,考虑的东西也更加现实的多。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那就通过合作的姿态,从战后的利益中分一点好处,这一点,同样参加过围城的山南大营的崔圆,无疑也已经走在前头。
随着第一批十万石的粮草,随着前后绵延的车队,开进长安,许多人暗中提悬已久那最后一丝担心,也算落下来,新人拜上旧部重归,虽然仅隔年旬,但各自变化与成熟,相见不胜唏嘘感怀,俗话说家里有粮,心里不慌,随后开展轰轰烈烈的优胜劣汰去芙存精的大编训运动。
让我大出意外的是,那些收编的外军。
仅仅为他们补个足饷就这么感动,后来经过岑参的解释才知道,原来是西北大军中也分三六九等,既有牙军c边军c卫军c禁军,还也有地方自募自筹的州府兵,守捉兵c团练兵,供给和待遇当然也不可能是一视同仁,根据领军各将的背景和地位不同,亲疏远近,重要程度决定拨付的,再加上因为一些钱粮周转调拨中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实际拿到手的是层层递减过的结果,然后还要面对各级军官多少可能存在吃空亏饷现象,实在是差距很大。
但龙武军算是个异数,身为天子的亲军,是没有多少人敢在皇帝眼皮底下乱伸手,作为就食地成都府的岁入和产出从头到尾,都在军队掌握的体系中,不存在太多周转环节。再说大小将领也不仅仅都靠吃俸禄,在流民工场的带来的巨大利益中,多少薄有资产,根本用不用吃这种兵头钱,所以都是足额足饷的。
因此,仅仅以士兵们的老乡联谊为基础,秘密串联拉拢行动进行的很顺利,几乎就有了后世神策军的气象。
(历史上神策军就因待遇优厚而粮饷丰足,许多边军争相以功请入建,不断膨胀壮大,最后演变成晚唐一个太监团体掌控下,朝廷中央战据主导地位的军人集团)
几乎没怎么动员,就有无数自发纷纷上书请入龙武军之制,在大多数人看来,龙武军属于天子之卫,立下如此大功,不用想也知道前程如何光明了。但作为禁军体系,补足战损的缺额不成问题,但想扩大编制,那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的竞争也很激烈,寻常的托请那是不消说了,就是作为二线补充的团练营c义勇营,退而求其次的,也大有人在。
龙武军自有一套甲乙丙丁戍的待遇和实力挂钩的评定体系,头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