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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都不在彼方,这个强势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时表象尔”

    “若是将军所持的仅仅是那同罗胡,那就算了,我也算认人无眼,死得其所”

    李萼越发从容,对着咫尺刀光印出的自己形容,却弹整起了衣冠。

    “不过,这些胡人安身立命的根子,可都在塞外茫漭草原上,同罗人又素来逐利避害,习惯利字当头,唯从强者,支持的一时,难道还支持的一世,小可实在看不出贵军,有什么能够让他们久留不去的理由”

    薛嵩虽然沉容不语,却已然挥手退下众亲军。作为严庄的直属,他自然知道一些内情为了引来那些同罗胡南下,要许诺付出何等的代价。

    “当然了,若是将军委决不下,那也无妨,退走潼关也足以自保无余,只是若还在这城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好说了”

    “不过所谓穷途末路的变节,怎么比的上危乱逆境中的拨乱反正,锦上添花人人都会做,但是雪中送炭才弥足珍贵,将军可见刘正臣c王玄志的故事”

    说到这一节,薛嵩才真正心中稍稍动容起来,作为大唐曲指可数的勋门之后,他与同为前代节帅后人的张忠志c安守忠不同,他对安禄山可没有多少知遇之恩或者能够为之效死的情感,纯粹是大势所驱。

    原范阳留守刘客奴以反戈一击,虽然为史思明大败,却依旧受范阳节度使。

    而那位杀伪官而反正的,新任安东都护王玄志更是他的老上官,这种能够让朝廷不吝封赏,以天下榜样的机会并不多。

    明知道这船要沉了只是迟早的事,再为它陪葬就是愚蠢的行为了。所以他可以派出心腹,与成都行朝那位太上的宠臣大将暗通声息。

    但他在西军攻势中,不愿意随大流反正,自然是希望从这条后路中,得到最大的好处。既然投入了这么多心思,再叫他消极避战,且求一时之苟安,也非所愿。他也不是没有决断的人,事情已经逼到眼前来了,不容他不做出选择。

    只是最后一点的顾虑,作为大将在外的保证,他们的亲眷家人,都留在洛阳为质的,种种孝道亲情尤在眼前。

    “眷念亲情,人之常性,不过将军年华正韶吧,妻子儿女没了,还可以再取,再生养。但是整个家族的前程和未来都没有了。”

    那李萼似乎猜出他的心事。又重重的加码上来。

    “贵祖薛(仁贵)安东大人不甘轻贱,破门自立,见赏于太宗c高宗之世,扫平东夷威服百胡,新罗c渤海今尤见生祠,就是令叔薛(纳)平西,在吐蕃c西番人中也是闻风丧胆,人称薛血海,何等威风”

    他故意扫视薛嵩了一眼“难道将军就希望这累代忠良名将世风,就断送在你这一世上”

    “放肆”饶是薛嵩自承城府,明知对方是言出激将,却也奈不住了

    李萼却心中大定,面上却做无奈状

    “可逆臣之名,可不是那么好洗清的,非天大之功。据说西凉栗末族的安姓中人,皆已纷纷改姓,以示耻同贼宗”

    另一个地方也在上演一出全武行,全承泰一行正在用一种比较激烈的方式劝说着另一位守将,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被引进来杀掉的尸体。

    门窗户扉探入的密密麻麻的刀尖箭蔟,虽然正对在咫尺,而似乎并不能影响他们的决心,手中依旧稳稳错刀横驾,让人毫不怀疑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被挟持对象的脑袋削下来,让围困的亲军投鼠忌器隐不敢发,

    人生真是反复无常啊,我掸着身上的尘土黑灰,心有余悸的发出这一声声感叹。

    以我这同样久战疲老之师,要想把战败的敌军全部留下来是不可能了,在这四野通达的平川之地,也不可能完全阻止他们的逃窜。

    古时战争多以击溃c大破c击败的描述,而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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