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中,素以骁勇善战著称,三十六番将中亦是数一数二的前列人物,早年号称在就边胡中“神威将军”,手下营州军那是辽东诸军中少数几支编制完整,由安禄山早年亲自带过攻略渤海c契丹c奚部的劲旅,能与之坚战到这个程度,也成就他一个“坚将”之名。
待到飞鸽闻报后,奏捷上闻,乃特授卫伯玉扶风防御使,康景龙授轻车都尉,赏龙纹旗,诰赐所部“铁拔军”号,余众皆有赏赐。不过据说这家伙惨战下来,九死一生身负数十伤,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已经送到后方来了,要想履行职能,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当然作为对手的代价更大。扶风地理位置实在太紧要了,直接和间接牵动了大量贼军的有生力量。
安神威败走,围绕扶风周围缠战的局面也被打破,段秀实也不是轻易见好就收的人,随着这支生力军一路扫荡,不断大队小股地方上官军义勇汇入,如滚雪球般壮大,虽然良莠不齐,但是胜在数量上的威压挤迫,过之地,缠战的贼军各部,或溃或逃,最倒霉的是安忠清部,以龟速突破层层阻截袭扰,赶到扶风时,本家安神威军已经败走,一场莫名其妙的遭遇战,做了退下来安神威军断后重整的替死鬼,其部日夜兼程,已然饥疲不支,怎挡初胜士旺的河西军,大部分溃散,仅余残部随安神威一同龟缩进雍北,又以借此之势,滚荡而下,待到遭遇崔圆山南大营北上的虎步军会师时,叛军为了西进河陇花了大半年工夫,强征役使无数人力物力经营起来的地盘c据点和辖制尽数崩解离析,杀获各数万,关内道以西诸州府县大部分皆以光复,山南军c河西军南北连成一线。
旬日后,河西节度副使陈玄礼部亦强渡而击,军容观察使建宁王李琰不顾自身安危,首率鼓荡而进,士为之振奋,争先披矢抢前,大破河渡留守贼军,取洛交而兵进取冯翊,河东司户参军韩等开城来接应官军,杀死叛军近数千。仅大将崔承宗跳城得以免,复招冯翊大营兵来攻城,却被陈玄礼的马队,半道而击。崔承宗不敌领兵退逃,阵斩四千人,俘获五千人。崔承宗逃至安邑,安邑官吏士民虚以迎之,待叛军人马进得一半时,安邑闭门围击,其部乃四散。崔承宗十几骑逃至白径岭,为河东义勇所获。再次在关内道的贼军侧翼狠狠烧上一把火。
西线,高达夫再次发挥了老将稳扎稳打的作风,利用贼军交错赴援的空隙,攻克险要七盘山,节节逼近京畿外州后,几阵与贼军大将李归仁接战稍事阻却不利,就带着搜屯了大量粮草和民夫,又退回去,就在七盘山脚下依水安心呆下来,据险建营立寨,面对重新增援合围上来的优势贼军李归仁部,摆出我是朝廷一枚针,哪里需要哪里钉的风范,大有在贼军的腹地就地长久安居的意图。
而作为援应扶风外围的阻击战,和对长安援军的牵制战,不得不放弃以往避时就虚的作风,罗c解诸部很是实打实打了好几场硬战,强战。
更兼贼军中也很有些能耐人物,自知游击军有通情地方之利,不惜舍了些要地和附军为代价,煞费苦心环中套环的给这只流战敌后,长期头痛不已的游击部队,设了好一串局,包括相互变易番号,明做出援,暗遣回师等掩人耳目的手段,只是贼军显然在番号和规模的情报上出了点偏差,结果发现套住的不是一条普通大鱼,而是一只老鳄,一下子竟吞不下,又咬不烂,把围歼战变成不对称的纠缠乱战。
经历了一连串突围与反包抄,阻截与反追击艰苦对战,直到西北军大出,安神威c安忠清相继兵败,北路尽溃的消息如水逝风传,贼军乃退无心再战。
如此累战下来,战果固然不小,人马兵器粮草用度的损耗可也不小。因此除了吐突承催的虞侯军风字营,得到其他部队重新补充加强,独做耳目牵制,还在继续寻找战机留后引人外,解思的马军退往新占的根据地兰田峪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