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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个事件就这么被压住了,有些人也在地方安家了,大概还要等上若干年才有机会,陆续揭露出来。

    后来,鲜于仲通请为杨国忠刻“铨综之能”碑,立于尚书省门,以颂杨之功。不想弄巧成拙拍错了马屁,招引了人臣的忌讳,是为恼怒的杨国忠贬斥,于天宝十四年,即去年刚刚病故。

    鲜于仲通虽然死了,但是影响尤在,特别其宗族的势力依旧强大,把握了许多利益丰厚的秘密勾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许多有司衙门都有密切往来的。因此历来有些问题和声音,也被各种厉害关系的各方势力,联手隐匿的很好。

    想想我家的事业,收入也不少了,可是比起人家每年粗估的数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根据传统财不露白的惯例,只怕实际经手的要更多的多,而且鲜于家也是蜀地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坐拥良田千万顷,田园庄地遍布数州之多,甚至还得过老皇帝钦赐的“多田翁”的牌匾等,以上种种。

    直到太上临蜀,杨党倒台,好些有干系的关键人士纷纷失势后,这些弊情,就很难遮掩了,当年天宝战争的一些过失和隐情也在动荡中被陆续翻出来一些。

    于是开始有人担心,当年牵涉到一些不利的东西,会被潜在底下不满的,举发出来,就开始清理当年知情又可能不受控制的不确定因素,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死的人多了,就自然有人不甘坐以待毙。

    好死不死撞上我的这个家伙,显然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据说他出来的时候,姚州军方面已经正常或非正常的,死了一个督守,数个镇将c戍官什么的,当然公报上都是说,在与敌国的冲突中阵亡,听闻圣驾临蜀,有心投告,但同出来的也有数十人,安然到达成都的仅他一个,其间一路的血腥凶险,难以言尽的。

    我当然不可能尽信这个家伙的一面之词,有时候,就算认为自己是对的,也未必完全是事情的真相。

    而且这些人也想的太简单了,就算到得成都来又能怎么样,如果没有得力的亲故渊源代为通传,他怎么把东西上达天听,难道想去私闯禁宫吗,别说见得到见不到太上老皇帝,就算见到了,光凭他那点东西,还想和整个剑南官场的利益群体对抗,无疑是不自量力,老皇帝也未必采信的,有的时候,也许就算你是真的,上位者为了保证朝局的权衡制准,没准就把你当作错误,给牺牲掉了。

    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想又卷入这些干系,麻烦自己找上门来啊,要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许多人都看到了他被我带走的情形。但我也不是轻易坐以待毙的傻瓜。

    虽然我放出人已经伤重而死的假消息,但是清风明月传来的消息,却让事情更有复杂化的趋势。

    不但有好些江湖势力在找人,甚至有人巧妙的在州下提刑的公事房里,已经将他以大盗的名目,在海捕文书上挂了号,声言格毙者重赏的,沿路过来的州县,也很一致的,在短时间捕杀了几个经年的大盗。

    事发之后,长史薛景仙就很狗头军师的问道“这鲜于氏可不是寻常人家,牵一发而连动无数的,大人是准备大办一场,还是打算小小惩戒让对方知难而退,或是干脆交出去换些好处就这么算了”

    “少来,人家都当咱面杀人灭口了”我很不高兴瞪他一眼,这一号明明有想法,也用不着这样试探我罢。

    “这些人也算是难得的忠贞之士,因为错误的原因沦落异邦,九死一生的从敌国逃回来,却还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最后还被灭口,真是衰到家了,作为袍泽渊源,总道是可以拉一把的”。

    我不是没有过拿这号重要人证做交易,换些好处的打算,不过自从我收纳他的那时起,这种事情注定是不可能轻易妥协的,再说,这么一个可能即将过气的老牌世族,给予的好处有是限,也不符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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