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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千谨的话,北晨手里沿着掌纹铺展开的银色符咒骤然运转。她盯着千谨玩味的表情,双手徐徐握拳,渐渐的敛藏住自己掌心中的杀机,“随你。”

    “既然少司命如此说,那我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呢。”千谨撅起嘴,花枝招展的笑出声,如一支黑色带刺的蔷薇。

    北晨转身,一股清冷的气质幽幽体现出去。她平静的眸子在避开对方的目光,终于是露出了点点惧怕的眼神。

    三方势力无论哪一方,它们处理叛徒的方式都是灭门。

    她压抑住自己心绪的不稳,缓缓的走出房间,消失在长廊上。千谨用指节叩击在妆奁上,拿出袖口中的铁皮有了丝犹豫。

    “鸿佑,我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了。”她低喃了声,手里头的一卷铁皮重压在铜匣子上。

    清幽的夜晚过后,项一鸣手里转动着银色的匕首,神色之中有些惆怅。

    拉着雪雁和流离去洛城逛逛的拓跋倩在一日前为他带回了个消息,昔年的玩伴清雅嫁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信家的公子。

    他看着匕首,想努力的去回想起清雅的样貌,可迷糊了。他只是记得清雅的性子是安静善良的,有着洛城女子浓浓的水乡味。

    这样一个双眼噙满水乡女子柔情,性情至善的人,在乱世中是不可能拥有爱情的。中州大陆上的礼数已经死死地攫住了她命运的咽喉,顺从的听从父辈的安排,在岁月之中她可能拥有一个家庭,落得个娴雅婉约,气质端庄大方的俗尘之誉。

    匕首滑溜在书桌上,项一鸣的手指仍然重复着转动的动作。他想起以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清雅,又想到自己背负着的仇恨,他心头开始纠结起来,压抑得让他有些失神。

    “会循环下去的?”项一鸣轻念了声,抛开刚才的念头。他们一行人已经到越国有些日子了,他可以注意到幽明的士兵正一小批一小批被抽走,去了哪里,他也不太清楚。

    两千多的幽明在越国是翻不起什么小浪花的,越国在大汉尚存,七国并起的时代,曾数次组织兵力远赴北岸,仗初期变法之果,军力强盛之际,兼弱攻昧,横行中州。

    那时的越国士兵披重甲的同时还需要背负十六担之弩,负矢囊内装箭百支。军队的素养极其强悍,每一个士兵的装备都精良无比。

    其余六国对越国单兵武装的精良,往往也只能望洋兴叹,面对着越国的重装以及轻锐步骑兵呈现一方倒的局势。楚国丧失大批领土,越国大有不偏安一隅,席卷六国之势。

    当时,楚国的政治家王安石曾望着隔依之侧曾发出,“七国之强莫若南越焉。”的感叹。

    随着大汉王朝被彻底的蚕食,连存在的必要也在各国君主的野心下肢解。七国迎来了第一次势力的清洗,隔依北岸,楚并魏c鲁两国之力与越国战于徐州洛水一带。一个带着铁面具的兵家出现在楚国,携三国之兵大胜越甲,将越国扎居在北岸之势一扫而逝。

    也是由此一役,越国君王长子死去,北丧攻陷魏c楚两国疆土上千里,被彻彻底底的赶出北岸。

    这是中州大汉后,四国之间的“洛水一役”彻底掀开大规模的兼并战争,北岸迎来六国间的初期改革。

    后来几十年,越国再无“天下诸国莫敢当其锋”之威,越国几代的君王也再无其先祖的壮志,越国自此走入霸业渐废的尴尬局面。

    在越国李惠继位初期,他对越国国力逐废的局面极为厌恶,有一统中州的雄图大志。面对着先王轻贤妒能,刚愎骄盛,骨肉相杀导致人和已失的烂摊子,他大刀阔斧的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对待亲人也极少刻薄。

    得士则强,失士则亡,李惠在位期一直将此句话铭记于心,他任用贤士,重启荒废许久的“幽明”战团,将其部署在各个军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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