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内力高的出奇,令人心惊,怕是连她也比不上的。
“坐下吧。”燕鲤指了指旁边空留的位置。
此人不动。
燕鲤又叹了一声,这人听不懂。她转了视线看向白绸绾,发现白绸绾也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谢清真,抿着唇疑惑不已。
“你认识他?”燕鲤挑眉问道。
白绸绾被打断思绪,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斗笠与衣袍太过于熟悉倒像是,左相暗卫的装束。”
“正是!”燕鲤斩钉截铁道,她笑了一笑,一本正经的开口:“盗过来的。”
白绸绾默默的收回视线,这人的出场方式太特别,既杀人又盗物的
不过,这车里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白绸绾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与这么一个杀人凶手同处一车,实着心理承受力大。
“剑。”
就在两人十分默契打算无视此人时,这人又突然出声,并且固执的重复着“剑”这个字。
咬字清晰可闻,燕鲤也不会听错,她道:“你的剑?”
谢清真微微点头。
“你要取回来?”
谢清真再次点头,那斗笠随之一动,因过于长,拂到十指间,衬得手腕雪白。
燕鲤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半晌,她指了指珠帘外,“你可以自己去。”
谢清真也跟着晃了视线,头偏着,须臾又转回,“杀气。”
看来这人是甩不掉了。
燕鲤看他几瞬,白绸绾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息,闭嘴不言,倚在榻上。
后面忽然传来动静。
马车依旧往前行驶,燕鲤对马不放心,察觉到动静后便掀了门帘出去,一见日光,一个物体被重重地甩在她脚下,险些触到她的衣角。
燕鲤抬眸看去,一人笑得温煦,而燕鲤却偏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恣意,几分雍贵。
那人道:“人在这。”
燕鲤顺着他的意垂下目光,看到了挣扎不起c发丝凌乱的人,此人只穿着里衣,衣襟斑斑,枯黄的右手正颤巍的伸出,却又垂了下去。
这人少了衣服。
里面的人衣服是盗过来的。
意思不言而喻,此人,是真正的杀人者。
燕鲤移了移身子,坐于辕座之上,唇瓣微启:“送过去?”
“随意。”沈折枝拿出桃浅色手帕细细的擦拭着长指,然后一转身,探入附近马车内。
燕鲤将此人五花大绑,扔在马车上方,如此诡异的一幕出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前进,后面跟着一辆沉香木所致黑车,此马车上还绑着一个只穿了里衣的披头散发者。
燕鲤在辕座上喝着酒,远远的看见了那个小镇,她轻一勾唇,拉了绳索,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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