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谁说不考功名就不能当官?要知道,你们这些木有小的家伙都当官掌权了,我沈睿年富力强,为何不能当官?真真岂有此理!
沈睿不说实话,高公公不肯走,本就觉得亏欠他太多,试想找一些事儿补偿他。可是这家伙不走寻常路,非要另辟蹊径,走一条另类崎岖的道路。混迹青楼,扬名于青楼,只为一本小说造势,现在有了点散碎银两便要经商,弄出一个什么香水,打算以此作为根基,还要陆续开一些稀奇古怪的店铺。
谈了半天,沈睿解释了半天,终于把高公公的心结解开了。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想经商,咱家就送你个店铺,回头咱家让人把房契给你。”高公公说着,起身yu走。
“高公公且慢,薛文海以及他的好友同窗是怎么处理的?”沈睿这一久忙于作坊的事情,一直没有机会过问,徐老七也没有派人来送信,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高公公闻声止步,迟疑道:“这件事你不要过问,咱家说了,自会给你一个代价。那薛家不好对付,杀他一个薛文海有什么难的,咱家是怕给你留下祸根,要杀,就杀薛家满门。”
最后一句话,高公公杀气侧漏,终于露出了太监y狠毒辣的獠牙。一口开就灭满门
沈睿心头大骇,虽然我与薛文海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祸不及家人。再怎么着也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若是将他薛家满门灭了,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难道是我太仁慈了?
见沈睿表情极为不自然,高公公摇头叹息,道:“沈睿啊,就你这样优柔寡断,心存妇人之仁。如何在吃人不吐骨的官场上厮混?咱家真是不放心啊。”
高公公的顾虑并不多余,薛文海的确是个小角sè。最让沈睿头疼的是他背后的家族。
“斩草不除根,等同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沈睿眼中掠过一抹狠辣之sè,道:“听说薛家有人在都察院当御史?要对付他,不容易。”
“若无严党在后面为其撑腰,咱家一只手就捏死他。”高公公一脸傲sè,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打眼一撇,见沈睿咧了咧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嘿嘿笑道:“都察院左都御史咱家都打死过,区区一个御史,廷杖于宫门之外,不知凡几。上下打点好了,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就死。”
杖刑,是非常有讲究的。行刑之人若想打死你,最多几杖,若不想打死你,打一百仗也让你安然无恙。衙门皂隶向来jg通此道,只要银子给够了,打板子的时候只让你伤皮而不伤骨。
沈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此时的高公公在他心里的形象愈发高大威猛,赶紧拍了一记马屁道:“公公威武,言官最是可恨,颠倒是非,诬陷忠良。公公为民除害,真乃英雄也!”
“胆敢诽谤圣上,死有余辜!”高公公神气十足地说道。
“那是那是,如果薛御史也诽谤圣上,那该多好啊。”沈睿嘀咕道。
“掌嘴!”高公公把眼一瞪,怒道。
“哎哟,说错话了。该打该打。”沈睿依旧笑眯眯的,轻轻拍了拍嘴巴,丝毫不把高公公生气的模样放在眼里。
“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若让别人听见,你少不了挨顿板子。”高公公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好在板着脸,教训了几句,便离开了。
旁晚时分,ri落西山。
一辆马车进了城,马车在城里逛了一圈,然后停在了一处大宅院的后门。
“公子爷,到地方了。”
“二奎,你先回去。”
沈睿从马车上下来后,吩咐道,然后拎着礼物去了敲门。
“咚咚咚”
“谁呀?”
“小子沈睿,求见徐千户,劳烦小哥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