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的东西,纵然万棒加身,受人耻笑,也是毫不在意;为了区区几瓶酒,宁愿面临险境,受人刁难,也要全力一搏;即便明知道胜算不大,却也是无惧无悔。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要么早早夭折,要么,一旦被他成长起来,定非池中之物……
想到这里,柳老板心意转变,轻轻摆手:“你这诗,倒是抒发了你自己的情怀,却令我心头沉重,所以,你必须再给我讲个笑话,若能让我轻松起来,便送你几壶酒,不再为难你了。”
讲笑话?
罗冲很是诧异:我这刚把自己感动的不行,满肚子激荡,满脑子悲壮,忍不住地都要仰天长啸了,你又要让我讲笑话?
要么说,女人善变,想到一出是一出。
好在,笑话这东西,还真是记得不少,最近也是经常讲给钱婆婆听,和她老人家逗乐。
于是,罗冲就把上一世听过的一个与酒有关的笑话讲了出来。
“某人买了一坛好酒,放在走廊里,第二天发现,酒少了一些,便在酒桶上贴了‘不许偷酒’四个字,但第三天酒又少了一些,他又贴了‘偷酒者重罚’。第四天,酒还是被偷,朋友知道了就说,酒桶贴上‘尿桶’二字,看谁还喝。第五天他哭了,桶满了。”
说到这里,当然要故意停顿一下,便见到,柳老板稍一琢磨,便是掩唇而笑。这一笑,还真是水雾弥漫,媚态无边。
“别急,故事还没完……”
罗冲这才补充后文:“第六天,那人又在酒桶上贴回了‘不许偷酒’四字,那一天,很多人都哭了。”
“咯咯咯咯……”
柳老板笑得花枝乱颤,胸前好一阵波涛荡漾。
悍娘也笑了,虽然之前已经听他讲过一次,还是忍不住笑了。不过,眼角余光留意到柳老板胸前晃动的那一番夸张景象,也是有一些抑制不住的暗暗自卑,心生嫉妒。
罗冲便道:“好了,柳姐姐笑得这么开怀,心情应该是轻松下来了吧,那么……”
“好。”
柳老板点头应道:“我柳妍君说话算话,便送你五壶一品葡萄。你给那老鬼头送去两壶也就够了,平日里,他每周才能喝到一壶呢,送得太多反倒会让他无端生疑。剩下的三壶嘛,欲饮琵琶马上催……这一次,没人会催你什么,留着自己慢慢品尝吧。”
“那就太感谢了。”
罗冲嘴上称谢,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不容易啊,就差给她跳钢管舞了。”
悍娘的大斧子还杵在那里呢,逼急了,捧着杆子真他妈跳啊!
几分钟后,总共五壶一品葡萄酒,装在一个相当精致的木箱里,拎在了罗冲手上。
“有时间的话,欢迎你再来砸店。”
柳妍君柳老板扔下了这句玩笑话,转身走回了她的枫林药铺。倒也是干脆利索之人,没什么太多废话。
回到家,罗冲对酒这东西几乎没有需求,便要把多出来的三壶葡萄酒送给悍娘。
可悍娘只尝了一口,便道:“倒了吧,不好喝,没意思。”
她喝酒,只喜欢烈的,越烈越好。
“别倒啊,我要!”
罗魔王急忙窜过来,把这三壶得之不易的葡萄酒保护了下来。这些日子,他闲着无事,早就把罗天府转得差不多了,恰好听说过,这座城市里,最贵的酒虽不是景风酒肆的一品葡萄,但最为难得的,却就是它了。
夜里,罗冲拎着两壶葡萄酒,去了藏功阁,第三次出现在阁老爷子面前。
一看那酒壶,阁老爷子就知道,真被他搞到手了,便是颇感诧异:“你怎能买到两壶的?”
“柳老板,人不错,挺爽快的。”罗冲笑着回道。
阁老爷子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