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出小屋时,大家的心情各有不同,基本上还是和乐融融。
风傲没有听到我和煌若寻再谈论血凤的时,自然为我们没有算计他而高兴,有的时候被人忽略也是一种福气,尤其是忽略你的人是你最不愿碰到的对手,他要是知道本小姐已经把他惦记上了,不晓得还能不能笑得那么灿烂呢?
煌若寻自然也是满足的,自己的贴身婢女有机会成为玄术师,光耀前程自不在话下,当年父亲仅是用几两银子就买到的一个小丫头,如今可算要脱胎换骨了,即便要解除她的卖身契约,他能赚个玄术师的义妹也是不错的,何况楚儿一向乖巧听话,日后师成了还不是要为煌家服务,这笔生意,不亏!
至于煌楚是不是会如煌若寻所想的听话,还是会被妖月潜移默化的暗部式教育洗脑再腐蚀,本小姐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不能为我所用,又可能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人,本小姐都不会放过!
确实,煌楚一个小婢女是整不出什么大麻烦,可煌若寻我却不得不防,俗话说相逢自是有缘,是好缘是孽缘就很难说,也许他能够成为我的伙伴,也许第一个拆穿我的人会是他,日后的事谁能保证呢,危险应该扼杀在萌芽状态。
煌楚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喜悦,丝毫没察觉到她的心已经有了心障,每接触一次妖月,心障就会成长一分。她本人很难现,只会觉得自己对妖月的敬畏和崇拜越来越强烈,直到觉得自己无法超越妖月这堵高墙。之后心障就会变成心魔,从心灵深处悄悄腐蚀她的意志,但愿这个女孩日后不会变成野心勃勃地蛇蝎女人。
唯一藏不住愤懑的只有缎婉,她肯定是从小就陪在煌若寻身边,煌若寻一看就知道是个彬彬有礼又很会讨女人欢心的人,跟在他身边地婢女大概都没有吃过苦,每天过着和主人当兄妹一般的生活,性格上自然娇纵了一点,现在连煌若寻也不当一回事,还对煌若寻刚才打了她怀恨在心吧。
缎敏和缎幽就比缎婉懂事得多。
她们四人中就数缎敏年纪最大。性格上也更加沉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几次缎婉任性的时候都是她在一边悄悄拉住缎婉,连煌若寻的话都不太爱搭理的缎婉却很怕缎敏,缎敏颇象个大姐姐。
缎幽为人偏柔和,稍微有点害羞。总的来说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手脚也很勤快,吃完晚餐之后她就自动自觉地帮着妖月收拾起盘碗来,我几次开口逗她,才说不到两句。就见她脸色通红,看来她并不擅长言语。
四个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缎幽,没别的理由,她最好欺负嘛。虽说象司徒云大叔那样的老好人希世罕见,但缎幽也颇有当个小钝地潜质,不过要小心她外面纯良内部黑心,毕竟连司徒云大叔有时候无心的话也很能起到打击人的作用。
寒暄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柳辛眉就把人送走了。
关上门后,我整个人都疲惫地倒在残阳身上。装个竹徵大小姐简直太累了。比当女皇还累,想想也是。当女皇的时候我只要随着自己任性嚣张就好,没人会对我横加指责,呃,除了烦人恭御侍,可是现在只要我的行为稍有不对就会引来煌若寻的怀疑,我时刻担心着自己地身份会不会被拆穿,精神上太累了。
累归累,我还是有话要问柳辛眉。
“辛眉,不要告诉我你一点手脚都没有做,请他们进来就只是为了找他们聊天?”
以他不安分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转性了?
柳辛眉淡淡的美好微笑忽然变成恶魔的笑容,只听他道:“看来淑人你没有现呀,也难怪,是我的新药嘛。”
说着他拿出一个瓶子,我往里面看了看,分明是空空如也地一个空瓶子,哪有什么东西,用完啦?
我用眼神询问柳辛眉,他只是伸出手指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