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离开房间,走出院子。
金银花捣碎的草药敷在绽裂的上,一阵清凉,减少了一些疼痛感。
她挪动着小碎步,很想快点走,可每次动作幅度大一点儿,就会牵动伤口,让她疼的龇牙咧嘴。
云瑶要去月姑姑的房间里偷芦荟,便不能让其他人瞧见,只能躲躲藏藏地,借着庭院的树和假山,或者回廊上的柱子挡着自己。
眼瞅着前方回廊的拐角处来了两个宫女,云瑶立即闪身躲在旁边的假山后面,想等着那两个宫女离开之后再继续前进,却没想到,她竟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嗯啊轻点”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说话的那口气儿就像是游丝一样,将断未断,还带着丝丝媚意。
“好久没见你了,咱家想念的紧。”另一个声音跟着说道,“轻点声儿,这里虽人少,却也得提防着人听见。”
“嗯哼”
云瑶的身体紧贴在身后的石头上,一动也不敢动,她就听着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好长时间也没见停下。
回廊上的那两个宫女已经走远了,可云瑶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地动弹不得。
她虽不明白这奇怪的声音到底是在做什么,可她心中却有种预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她认得出来假山后的那两个声音,一个是掖庭宫的三等宫女素心,另一个却是未央宫的总管,皇上身边的近侍,罗松。
云瑶之所以认得,是因为她和素心在一起当差,虽然彼此算不上交好,可也称得上熟悉。素心是掖庭宫里除了月姑姑之外,年纪最大的姑娘,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可熬到现在也还是个三等宫女。
至于罗松,那是因为她曾在帝后成婚大典上见过,也听过他说话。
罗总管和素心
云瑶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并未见过此等情状,她也无法想想假山后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只是,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她该拿不到月姑姑屋子里的芦荟了。
想到这里,云瑶咬了咬嘴唇,忍着传来的疼痛,身体紧贴着假山,慢慢地绕过去,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可她在绕过假山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从假山后的那两个人身上匆匆扫过,然后快速躲开。
只那一眼,便让云瑶的脸涨得通红。
因为她看见素心的衣裙都被掀开,底裤也将松松垮垮地套在她的膝盖上,而罗总管的手却还放在素心那羞人的部位,不知在做什么。
这一幕着实吓到了云瑶,让她不顾身上的伤口,逃的飞快,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她惊魂不定。
假山后的两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去,再抬眼的时候,什么人都没看见,可以素心的姿势,却看见了浅碧色宫装的裙边一角。
云瑶走了好远,才躲开了假山后的两人,然后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是因为震惊,二是因为害怕。
震惊的是,她只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十分肮脏和不堪,害怕的是,她刚才离开的动作并不算快,也不知道罗总管和素心有没有看到她。
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她迈着虚浮的步子,慢慢地朝月姑姑的房间挪动,而她好像逐渐明白,素心和罗总管到底在做什么。
早在这之前,她就听老人们闲聊起宫里一些难以启齿的传闻。
长期生活在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因为日子漫长而空虚,寂寞难耐之下,也有一些生理需求要解决。尤其是那些太监,他们虽然没有正常的生理器官,可长期徘徊在一群如花似玉的妃嫔和宫女中间,总有那么些想法。
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