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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药叟开方子的时候说了,药汤是华苓饭后看着胃口喝几口就可以的,但辛嬷嬷等人不敢放心,连着三顿的药汤都劝着华苓喝光了,又是饭后喝的药,硬是撑的她足足一个时辰伸不直腰。
不过她底子是确实好,喝了几顿药,饱饱地睡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已经感觉手脚力气都回来了。
在欣喜的金瓯金瓶服侍下用了早食,正好到了芍园十日一休的日子,没有功课可做,起得晚,也去不成校场习骑射了,华苓便在竹园铺了青石板的庭院里扎马步,松松筋骨,出了点汗。
小丫头们给辛嬷嬷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看,给华苓备着擦汗的布巾c蜜水等物。辛嬷嬷看着华苓有板有眼地扎马步,稀罕得很,乐滋滋地说:“我们九娘子做甚么都有模有样的,天分是极好的。嬷嬷听大厨房的张嬷嬷说过,校场里教骑射的柳教授可喜欢我们九娘子了。”
华苓好笑,虽然觉得锻炼的时候旁边有人呱噪不太习惯,但是如果是辛嬷嬷的话,听辛嬷嬷罗嗦一下的耐心还是有的。毕竟爹爹管得严,每日里都有许多功课,每日睁开眼到闭上眼的时间大半不是在芍园就是在前院校场,算下来,从小就养着她的辛嬷嬷,现在反而是在她跟前时间最少的人。
碧浦和碧微立在辛嬷嬷旁边,碧微听了便问:“嬷嬷,你如何知道张嬷嬷知道柳教授喜欢我们九娘子呢?”神色好奇又懵懂。
这话问得绕口,碧浦和辛嬷嬷都笑了起来。辛嬷嬷觉得十分得意,摆摆手说:“这你就不晓得了吧,我本家叔伯堂兄弟的儿媳的表兄弟和张嬷嬷家的远方侄女儿结了亲,论起来,我和张嬷嬷可是亲戚呢。亲戚自然要比别个要好些,我与张嬷嬷十分说得上话。她是每日里要往前院校场送饭食的,便听了柳教授说的话,又告诉了我。所以我才晓得。”
“嬷嬷再说一遍,我还不曾听清,嬷嬷和张嬷嬷是什么亲戚来?”碧微憨呼呼的问。
碧浦口齿清楚地说:“辛嬷嬷是说,她本家叔伯堂兄弟的儿媳的表兄弟和张嬷嬷家的远房侄女儿结了亲。”
“哦,明白了。”碧微两眼晕晕的点头。
华苓噗哧一笑,一个马步姿势聚集起来的气势立时散了,也只得松松筋骨站起来,一瞪旁边这些个罗嗦鬼:“就你们话儿多,害我气势都散了。”
碧浦和碧微赶紧垂头认错:“九娘子,婢子错了。”但垂着头也是悄悄互相递着视线,你来我往的偷着笑,就这点小事九娘子又怎么会惩罚她们。
辛嬷嬷也瞪两个小丫头一眼,立刻上来拿着布巾给华苓擦汗:“嬷嬷就说呢,九娘子待我们竹园这些个小丫头还是太和软了些,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罚一罚她们才好,不然小丫头们都被九娘子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出去了还是这般莽莽撞撞的话,要被娘子们责备的。”
华苓微微一笑,这点她其实不担心。金瓯金瓶两个调教新人的手段很不一般,从她们手底下出来的都是很知进退的人,金箩几个就是明证。但偶尔敲打一下小婢子们也是很有趣的事,她说:“知错不知错的其实关系也不如何大,我早说了,在竹园里你们爱撒蹄子跑都可以的,但是出去了要是做错了事儿,被爹爹c太太揪着打呢,我可未必会给你们求情。”
心情十分欢快的碧浦和碧微立刻就是一凛,捡起了欢快的神情,认真地说:“婢子晓得了,出去绝不会给我们竹园丢了脸面呢。”
两张小脸蛋严肃地板起来看着她,华苓差点没掌住笑出来。她忽然觉得,似乎偶尔病一回c窝在园子里偷偷懒的感觉也很好,大概只有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回来催她学这个学那个的了。明明是刚大病一场,却有种莫名的窃喜呢。
说笑着的时候,碧喧从竹园门口那边跑过来禀告:“九娘子,药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