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手之力,足见内功修炼深厚,功力十分强盛。她离去的时候悄然无声,如飞鸟一般直冲夜空,异常惊人。那女子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却能感觉出来相貌不凡,可谓容貌艳丽c英姿飒爽,宛如仙女降临凡间,令人啧啧赞叹。
夜无痕也不是寻常的人,武艺不俗,只是内功极差,更没有一招制敌的本领,没有能力和那位年轻女子相比,自然不是人家对手。他摇头哀叹:“我什么时候能有她那样高超的功夫呀,唉,这辈子不能如愿了”他既羡慕又渴望,更多的是无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地上。
庄园里,喊声锣声更甚,他们正四处搜寻抓人,幽幽黑夜厉声四起,充斥着恐怖的气氛
危险逼近,夜无痕神色紧张不敢耽搁,急忙支撑起伤痛的身躯来到院墙前。他吃力地爬上墙头,不顾一切地跳下去,一边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庄园里折腾很久才安静下来,人们各自忙碌或休息。经此一事,偌大的宅院严加戒备,不但房间里灯光依旧,还在庄园各处增设许多火把,照得更加亮堂。
树林里,枝叶浓密,把微弱的月光挡在外面,黑暗难辨,除了虫儿声嘶力竭地呼喊,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花草树木伫立不动,自顾自地进入了梦乡。
一声叹息撕破了寂静的黑暗,原来,夜无痕正坐在树下休息。他内外有伤,在思索,在哀叹,心里满是仇恨,又十分无奈,脸色冷若冰霜,愤怒中有了淡淡的愁容。他已经吃下治伤药物,胸侧及左臂伤处也已经敷药包扎,觉得好了许多,活动起来不再钻心地疼痛。他透过枝叶望着漆黑的夜空,在愤怒悲伤中思索着,时而眼里冒火,时而口出唉声冷酷的脸扭曲着,神情阴沉冷峻逼人。
起风了,夜空被乌云遮盖,只留了一些缝隙,月亮星星在艰难地探视大地,夜色更加漆黑,融进了烦躁和忧虑的情绪。
夜无痕仰望着茫茫夜空,一声哀叹:“苍天呀,我夜无痕真的报仇无望了吗?”他的伤不再出血,心里在流血,被痛苦和无奈的情绪折磨着,有些绝望了。
虫儿不再鸣叫,大概已进入梦乡。风跑得越来越欢,抚弄得枝叶沙沙响。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沙沙的噪声里,夜无痕已经浑然不觉,深深地陷入了久远的苦难岁月里,不能自拔
夜无痕为什么对不远处那座庄园这么仇恨,发誓要大开杀戒?原来,庄园主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提起那位庄园主,的确非同一般,是个声名显赫的人,不但本县无人不知,邻县也大都知晓。他之所以声名远播,不是因为才学高深,也非德高望重,而是狡诈狠毒为非作歹出了名。他是一个令人憎恨又惧怕的恶霸,是恐怖的瘟神,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此人姓阎名家旺,年近五十。他身材高大,随着年龄增加身体有些发胖。他生长在武林世家,自小酷爱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阎家旺的前辈为人谦和,令人敬仰,到他父亲这一代家风日差,做起坏事来已经不知道羞耻。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败坏的家风熏染下,阎家旺也成了一丘之貉。他成了阎府的主事人后,所作所为和父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多么阴损歹毒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他为了阎家利益,为了自己的喜好,置别人苦难生死于不顾,欺男霸女肆意而为,令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或栖身苦海,或背井离乡,凄惨之状无法言表。
人们对阎家旺恨之入骨,背地里都叫他活阎王。后来,阎家旺得知此事不但没有生气,还挺高兴,也自称是活阎王。从此,这个绰号不再避忌,很快传开来。说起来,阎家旺阴险狠毒,狡诈残暴,地府的阎王也远不及。
树林里既黑暗又宁静,黑得令人心颤,静得让人胆寒。幽幽月光难得一见,偶而小心翼翼地在林外徘徊。星星不时地探出头来,又惊疑地躲到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