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提出了就得想办法解决。
于是乎,唐僧偏头问猴子:“悟空,你的办法方便说么?”
悟空果断摇头。
不方便!
菩提祖师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给了功法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唐僧也不强求,只问:“敖烈?”
敖烈也是一脸苦相:“师父我哪里有妖族的修行办法我得的是远古龙族的传承,那比巫妖早了几百万年!”
唐僧自己也很尴尬。
他之所以通晓各族修炼方法,那确实也是当年在通天教主座下听道的缘故,以当年截教为万千生灵截取一线生机的豪气,不过是一个功法,给了也就给了。
但如今
唐僧轻叹一声:“我确实有妖族的修炼办法,但”也是没法说。
毕竟给万千生灵截取一线生机那真的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截教余孽们自保都困难,说是自私也好,说是利己也罢,悟空这个怎么看怎么和自己属于同门的悟空,唐僧都没有太有胆色摊牌,何况是把功法给一个尚且不知道品行如何,刚刚见面的悟能。
悟能都要给大爷跪了。
你们一个二个的这么敝帚自珍这是药丸啊
“这倒没什么。”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及时地缓解了这种尴尬,“功法么,你既然得了观音摩顶受戒,也算我佛门之人,我也不能放任不管,给你就是。”
悟能回头,玄奘起身。
而那年轻男人缓步而来,步履平稳且带着一种稳重感,衣袍的波动衣袂摩挲之间的声音听起来都相当充满韵律,光听他走过来的声音,都觉得这人绝对的靠谱。
玄奘猛然想到自己法明师父和他唠嗑的时候曾经提过——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并不是从小被严格管教着最终成为一个面瘫就能有,也绝对不是绫罗绸缎就能裹出真正的高贵,所谓从容,那必然是经过若干年的世事变迁,风刀霜剑,活生生从世界的恶意之中趟出一条血路来同时依旧不改自己本色风骨,这种人才是真绝色,面对世事的从容才是真从容。
李二是一个威严且气场强大的帝王,不过是带着房谋杜断几个臣子,便有胆色到那便桥之上面对颉利十万大军还能顺利退兵,凭借的并不是虎躯一震之后王八之气光芒四射吓退了颉利可汗,而是玄甲军所到之处未尝一败的战绩,凭借秦王天策府猛将如云战力爆表的口碑,凭的是要杠咱们也不怂的“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霸气。
而面前的这位
气势好足。
玄奘深呼吸,默默躬身一礼:“师父安好。”
嗯,佛祖。
金蝉子的师父。
或者换一个身份——
当年被老子的风火蒲团所擒,后来被化胡为佛,原上清圣人门下截教大师兄多宝道人,现佛教之主如来世尊释迦摩尼。
佛祖站定,淡淡看着唐僧。
说一句一眼万年绝对不是夸张手法。
常说佛祖端坐莲台之上,看世人之时眼中多有悲悯,虽悲悯却并不会真正影响到世间之人,该受苦依旧接着受苦,求的只是下辈子的解脱。
同时作为佛像的佛祖也是一脸富态,看起来那啤酒肚大的让人觉得佛教生活是真好。
但如今,佛祖下了莲台,也并没有庙宇之中泥塑木雕的佛祖来的那么富态,反而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和尚,披上假发就能去装乌衣少年的俊秀造型,仿佛当年逍遥世间的多宝道人。
他还瞪着那一双寒潭一样深邃的眼睛,盯得唐僧都浑身不自在了之后,这才瞥一眼悟空。
悟空并不好过。
因为他已然是费了好大劲,才没有冲上去问菩提祖师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