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这么迫切的想出宫,那我就成全你们。”
“嘿嘿嘿,要知道,现如今想要出得这高墙,只有一个渠道,那就是从后宫的小角门出!”
后宫的小角门是做什么用的?
是处理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太监宫女的去处。
一个破草席一卷,一具或是多具的尸体,就从那小门处给送出宫外了。
自有那收敛尸体的义庄,收钱办事的给处理的妥妥帖帖。
而听到了这位张让大太监的话语,这乐司坊内瞬间就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之中,随后众人就亲眼目睹了这个表情阴森的大总管,将手臂一挥,他身后就冲出来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内侍黄门,如同拎鸡崽一般的将刚才那两三个吵闹的最欢实的乐师给架了起来,径直的给拖到了乐坊的门外。
“住手!我可是良民,并不是内选的宫侍也不是罪臣家眷,你无权处置与我!”
“苍天不公啊!你这个祸国殃民的阉人!你不得好死!”
得了,声音是越来越小,须臾的功夫,这些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个深宫之中,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在人群之中看着热闹的顾峥,原以为自己够低调了吧,肯定是没自己啥事了吧?
可是偏偏这位大太监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挪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成功的让自己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无人的真空地带。
“嘿嘿,这位想必就是顾公子吧。”
还是同样的阴笑,莫名的,顾峥竟是听出了几分的温柔。
他打了一个冷颤之后,就立马对着张让一拱手回到:“不敢,正是顾峥。”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这张让笑的更加的高深莫测,他抖动着脸皮继续说道:“既然是吴郡顾家的人,当初我派人请顾公子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又不说明白呢?”
“现在这种状况,怕是要劳烦顾公子在宫中待上几日了。”
“若是顾公子有什么话想要带给家人,我张让不才,还是可以替顾公子排忧解难的。”
这皮笑肉不笑的劲头,下边顾峥的话,若是敢带出一点的不满来,明天还能不能见到太阳,还真不好说。
万幸,现在在与张让应答的人是新鲜出炉的顾峥,他的话语之中的油滑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他深知太监这个职业的小心眼子是多么的严重,在遣词造句的时候更是谨慎了几分。
在张让的话音落下之后,他则是一拱手,率先回了一句:“不敢。”
“不过多谢张常侍的提醒,我还真的有些话想要带给我的家人。”
“就请张常侍见到我的侍女的时候告诉她,我一切安好。这宫中的乐坊之中,有着难得的乐曲的孤本典籍。”
“一时间我是心神荡漾,想要在这宫内与其它的乐师好手切磋研究一番,才能踏实的出得宫外。”
“让我的家人与老师莫要为我担心,待到我出宫之日,一定是我乐曲大成的时候。”
“所以,多谢张常侍了。”
说完这番话,顾峥就用最风光霁月的仪态,将手再次的一拱,朝着对面的一言不合就要命的张让施了一礼。
“就这些话?”
“就这些!”
然后,这张让就笑了,依然是那般不开明的笑容,莫名的就不太吓人了。
“好啊,顾先生果然是大家的楷模,蔡邕的弟子,与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果真不同。”
“我一定会把顾先生的话原封不动的传递到你的家人的耳中的。”
“现在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搅顾先生在宫中的第一晚的睡眠了。”
“我们走!”
“喏!”
随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