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一12一02
黄丽华也瞪大了一双眼睛瞧着王小兵。
在那一秒之中,双方都定在了时间的方格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当王小兵意识到自己莽撞之后,连忙掩上了木门,退后几米,心里还怦怦直跳,没听到黄丽华斥喝,才渐渐安下一颗心来。
实在是快忍不住了,王小兵夹着屁一眼,问道:“黄姐行了吗?”
“行了。”黄丽华语声之中并没有责备之意。
一会,咿呀一声,木门开了。黄丽华扭着翘臀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往后门走入屋里。
王小兵连纵带跳,蹲在了茅坑上,一通响屁伴随着哗啦哗啦下落的稀屎泻一出去,终于使肚子舒服了许多。正在他享受这舒畅一刻的时候,忽然木门打开了。
一双熟悉的眼睛瞧过来,正是黄丽华。她似笑非笑地扫视一眼,忽然呆住了,见到了王小兵那把宝刀,震惊不已。
王小兵连忙双掌交叉,挡在宝刀前面,微显尴尬。
“扯平了。”黄丽华咽了一口唾沫,咧嘴笑道,随即关上了木门,扬长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王小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暗忖道:“她有病吗?居然要看我小弟弟。”
胆怯怯地回到堂屋里,没发现有异常。
谢家化与郑喜旦都吃饱了,黄丽华已把碗碟都收去了。
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热浪似的,一拨一拨涌过来,身上微有清凉,懒洋洋的,极想睡觉。
三人剔着牙,在风扇那催眠式的吹拂下,半阖着眼睑,倚在太师椅上小憩,听着门外聒噪的蝉声,更是睡意浓厚。
郑喜旦数次拿眼觑王小兵,每次都现出沉思神色,他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休息半个钟头,又接着干活。
下午的太阳更毒,晒在背脊上,跟火灼似的。要不是想巴结村长另有所谋,王小兵都不想做小工。
傍晚时分,白秋群路过黄丽华家门口,看到王小兵在拌水泥浆,笑道:“唉哟,小兵你也能干小工?”
“反正在家闲着,挣些零钱花。”王小兵想起那晚的刺激与惊险,血液也加快了流速。
“我家十八号挖大水井,也请你帮工,想不想做?”白秋群站在黄皮树的树荫下,拿着白布帽扇凉。
“行。那天准时到。”王小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怎么算工钱?”
“丽华给你多少钱一天?”白秋群问道。
这时,黄丽华从里屋出来,笑道:“二元。反正是邻居,大家帮帮忙,计便宜些。秋群,你一定要把黑牛也请,他一人能干二人的活。”
“那黑牛也一起来吧。”白秋群笑道:“还要去摘些青菜。”说着,径直走了。
“我早上割了些菜心,你要不要?”黄丽华看着白秋群的背影唤道。
“我的那垄菜心也要割了,要不就老过头,不好吃了。”说话之间,已转过屋角,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女人都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们的男人又是村中的一二把手,向来谁也不服谁,但表面却是和气得很,有说有笑。
活干到六点,便收工。不包晚饭的,各人回家吃。
晒了足足一天,浑身快要着火,身体里似乎灌了熔岩,滚汤滚汤的,再大的风也难以短时间内带走那股灼人的热气。
在村道上,遇到从外面回来的村长黄家发。
“村长,把那贼人送到派出所了?”王小兵拿着草帽扇凉。
“送到了。扣留十五天。”黄家发驾着嘉陵牌摩托车,慢悠悠地驶过去。
“判他十年才好。”谢家化用t恤擦拭身上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