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斩紧接着道:“有谁在看守那位姑娘?”
这黑徒咽了口唾液,迟疑的道:“有有五名大头目”
双目中候有煞光隐现,孟却微微一笑道:“好,你很坦诚,我现在就报答你。”
黑徒的唇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他伸出手来要接项真那百两纹银,孟也确实自怀中掏出,两锭银元宝来,但是,当他刚刚要放在那黑手党徒的手掌上时,却忽然古怪的一笑,这一笑里包含了完全与笑的本质迥异的冷厉,那黑徒才觉得不妙,两锭银元宝已猛的拍进了他的肋骨之中!
哇的一声惨嚎,这名黑徒痛得脸上全然变了颜色,孟紧抓着他,冷清清的道:“告诉我实话,那位姑娘在何处?”
黑徒痛得大汗淋漓,他龇着牙抖索着道:“我我已告告诉过你
我我讲的全全是实话!”
硕真淡淡一笑,道:“但你有一点疏忽了,你们头哥已经死去,而且,正是死在不才的手中!”
那黑徒哆嗦了一下,愣愣的呆在那里几乎连痛苦也忘记了,孟轻轻一按那两枚嵌入他肋骨中的元宝,这黑徒已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
孟冷冷的道:“在哪里?”
痛得连声音都变了,这名大汉咬着牙根,语声自齿缝中迸出:“确实确实在在石室之内”
孟大喝一声:“胡说!”
顺手一个大耳光已掴在这黑手党徒脸上,这大汉仰身翻倒,却在爬起之前抓着他掉在地下的魔棒,贴着地面削向孟双足!
那片刃光始才闪泛,孟的脚尖已突地飞起,比对方挥样来势更快一步的踢在这黑徒的太阳穴上,将他整个人儿踢升空中,又哗啦啦的坠入水池里面!
望着那浮沉的尸体,孟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但是,他却在脚跺下的同时“呼”的转过身来
凉亭之内,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亦是全身黑衣,却蓄着一把银髯的老人!
那老人目光如电,深深凝视着孟,孟也冷漠的注视着对方,暗里,他已紧集意识,准备猝起发难。
缓慢地,那老人沉静的道:“让老夫来告诉你无心会那位千金的下落”
孟冷厉的道:“你是谁?”
老人深沉而怪异的一笑,道:“老二。”
项真重重哼了一声,道:“久仰了,老二,黑徒的军师,杀人放火的大善人!”老二毫不温怒的一笑,道:“老夫貌似慈悲,实则凶险,而你,却杀人如芥,心狠手辣,小友,你我并无分别!”
孟眯眯眼,淡漠的道:“两凶相遇,便要分出生死了。”
老二一持银髯,镇定如恒:“然则,你不想知道那千金之事?”
孟冷冷的道:“请说。”
轻轻咳了一声,老二气韵飘然的道:“那千金铁娘娘与我家老三情意投合,实难分解,他们已于今夜在黑手党大厅前举行了婚礼,两人互订白首之约”
孟含蓄的一笑,道:“媒证可有?”
老二道:“当然。”
孟微一抿唇,道:“谁为媒?谁作证?双亲可曾允准?老朋友,这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与做法,你们必须明白,在下与无心会却非如一个弱女那般好欺!”
老二神色微变,他又强行忍住,淡淡的道:“随你想吧,但你要明白一点,若是姑娘本身不愿,没有人能强迫她行这婚礼,而且,老实说;他们虽然自今夕起始有夫妻之名,实则早就有夫妻之实了!”
暗暗叹了口气,这也原在孟预料之中,他一横心,冷然道:“这门婚事只是黑徒单方面的主张,而恩将仇报,非但不感激救命疗伤之德,更且盗人宝物,诱人弱女,不论是哪一方面也是悻逆大义之举,老朋友,这门婚事便真是铁姑娘自己同意,嗯,亦不能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