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去洗浴时,贺月接连风染身上看见一些瘀痕,不用问也猜到是自己殴打出来的痕迹。 真庆幸,他手上没有鞭子。贺月轻轻替风染搓洗着身子,一边道:“以后,我要是,你就制住我,别由着我折腾你。”
“没事,伤不着。”如今风染功力尽复,只消微微运功护体,便足以抵抗贺月那点力道了。
“还说没事,你看你,脸都伤着了身上也是。”
“脸上这下,没来得及躲开。身上这些,就当是给我推拿就是你推拿的力道有点猛,呵呵。”
“你傻啊!”明明是自己一时失控,干了蠢事,明明是自己伤了风染,风染却故意这么轻描淡写地跟他开玩笑,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生怕他难过,贺月心头又甜又酸又涩又苦,他就不明白了,风染明明对他好,又舍不得他,为什么不肯跟他合体双修,跟他一辈相守?
“嗯,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
“还知道不该惹我生气?你答允跟我练功,我自然就不气了。”
“除练功,我什么都答允你。”
贺月:“”
风染:“”
两个人都懒得再吵了,各自叹息着,洗完了一起回到寝宫。贺月便坐在寝宫的书案前批阅奏折,风染在一边眼巴巴看着,央求道:“你让我回趟都统帅府吧,我怕有什么军情事务呢,再说,我正在办好几个事,怕底下人都等着我批复,好去办理,不好老拖着还有,匪嘉那边正闹瘟疫,这个我得盯紧了,别叫传播过来了你放我回去,我办了事就回来,不跑。”
贺月淡淡地看着风染说了一大通话,才笑道:“既然你不肯跟我练功,又舍不得离开,就放心住着吧,什么都别管,看我怎么糟蹋你的心血。过一天,是一天,顶不住了,城破之日,你我执手就死,也是快事。”
风染一连央求了几次,求贺月让自己回府主持军务,趁着匪嘉雾黑闹瘟疫,国内混乱之时,正该布局,以争取尽快反攻。贺月也学会了不跟风染硬来,只笑着跟风染玩闹:“你要走,随时可以走,我不拦你。只是都统帅府,你就不必去管了,等我把江山败给你看。”然后又加上一句:“你要是舍不得我把江山败了,就跟我练功啊。”
似乎发泄过一次,贺月的心态变得平和了些,不再跟风染吵闹,也不再逼迫风染练功。贺月每天上朝,回来批完了奏折,还陪着风染在庭院里散步,偶尔还陪着风染过过招,打打拳,舒活舒活筋骨。怕风染无聊,便带些闲书回去给风染看日子其实过得挺闲适温馨的。贺月想,等统一了凤梦大陆,他就跟风染过这样的日子。
日子虽然过得舒适悠闲,贺月却绝对不允许风染再过问军政朝政,也不让风染回都统帅府批阅公文,只把风染圈养在宫里陪伴自己。
掌管凤政的都统帅,一连两次没有上朝,又接近十天没在都统帅府现身打理军务军政,很快就要大臣将军们开始追问。贺月只说风染病了,在宫里养病。有些将领掌管的军务须得风染批示,心头急,便请求皇帝批准,进宫面见风将军,商讨一下军务,一概被贺月以风将军病重,不宜会客为由拒绝了。
随后贺月下旨,由自己代理军务,紧急不紧急的,都送进宫去,由自己批阅定夺。皇帝这举动,分明是变相剥夺了风将军的兵权军权,朝堂上有不少大臣出来替风染说话,要求把军权还与风将军——至少风将军主持军务,让人放心。贺月主持朝政是一把好手,可是军政方面,贺月的能力委实让人难以看好。何况稍懂军务的大臣都明白,目前凤梦大陆的情况局势正处于微妙之中,凤国如果能把握住机会,就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少死许多兵卒。贺月除了守成,完全不会抓住机会行兵布阵,预作安排。
若有大臣将军上奏折对军事提出建议,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