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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朱祁钰想了想,开口:“你要想想, 你下药害死了那么多瓦剌人,是多么有利于国家的行为。”

    安泽一没有抬头, 他倒是没有更加难过,只是觉得三岁一代沟,古人不曾欺我。自己和朱祁钰之间隔了那么多年,代沟完全可以和非洲大裂谷相比,两个人是说不到一起,更没有办法去理解的。

    怎么理解?

    在这个皇命大过天的时代, 和朱祁钰这个皇帝讲人权生命,对方只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荒诞奇怪, 他不会觉得杀死一个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了。一步一步踩实了,未来再往上发展才有希望。

    地基不牢,何以建楼?

    “关于摊丁入亩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我写了,”找一找:“在这里,你看一下。”

    朱祁钰接了过去,如视珍宝一般,仔仔细细的开始阅读。

    安泽一帮他磨着墨,思绪却默默地飘远。

    呆在朱祁钰的这些日子,关于之前自己所纠结痛苦的事情,他已经想明白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之前,他想,他还是会选择要来一大包巴豆粉并且坚定的洒在瓦剌人的饭菜马草当中。

    是的,安泽一不愿意杀人,也不敢杀人,这不仅仅是他自身胆量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杀人犯法生命平等贵重一直都是他内心坚守的准则。

    但是一切都有例外,一切都是有底线的。就像安泽一心里面的真善美,在遇到国家安危的时候,就会被他坚定的排在了后面,而不是首位。

    他不是民族主义者(论民族血统他是满汉+意大利混血),但是他是爱国主义者,甚至不夸张的说,他的爱国情结有点极端到成为国家主义。

    国家的利益比他自己个人的得失更重要。

    国家的安危是任何一个敌人都不可能破坏的。有则立斩不赦。

    所以,从瓦剌侵犯大明,侵略华夏大地的安危那一刻开始,安泽一眼里就容不得这些侵略者。

    当然,缴械投降的俘虏不算。

    而那些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安泽一一向觉得那些人是可耻的叛徒,是卖国贼,那些人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他们理应应当受到惩罚。

    但是这个惩罚不应该来自于安泽一自己,而是应当由所有受害者也就是全国所有民众来裁决,换一句话说,应当由法律来处罚他这种人。

    王振和他的朋党就是这样。

    所以,安泽会为了牺牲的战士而落泪,会为了那些不得不被殉葬的嫔妃难过,但是却也在那一天眼睁睁地看着马顺那些人被大臣杀死而无动于衷。

    因为在他心里,卖国贼,完全不值得人同情。

    朱祁镇是朱祁钰的哥哥,所以有些话,他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害怕的,畏惧的,不仅仅只是朱祁镇是死在自己手里,而且还有,朱祁镇不应该没有经过法律的制裁而命丧在他手里。

    朱祁镇卖国了吗?没有。

    安泽一明白他被俘虏的恐惧害怕,也理解“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他不能够原谅的是,朱祁镇纵容王振做那些伤天害理残害忠良的事情。

    你自己天真,心软,容易相信周围人,这些我都明白,因为我也是容易天真心软的人,但是在其位谋其职,你作为一个皇帝,你有什么天真心软的资本?

    责任,责任,在享受着作为皇帝的权利的同时,你难道不应该负起作为皇帝的责任吗?

    他看着朱祁钰,即使是战争结束,他的脸依旧憔悴消瘦,因为这个国家太大,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背负起来了这份重担,就必须要踏踏实实的走下去。

    所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如此,即使结果是朱祁镇一起over,而自己抑郁一阵。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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