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呢?他安泽一,在乎过吗?
真名士,自风流,唯英雄能本色,魏晋风骨。
但是他的父母呢?
“阿一,”库洛洛把怀里的青年调整一下姿势好让他更好地靠在自己怀里:“阿一,一一,别难过了。”
“一一,不管怎么样,失去的是回不来的,但是你可以做到在未来的每一天不后悔。”
“库洛洛,”安泽一抬起头:“谢谢你的心理辅导。”
库洛洛摸摸他的头。
“不过你的辅导真心不合格,可以给差评吗,库洛洛老师?”
“你在找死吗,安泽一小同学?”库洛洛再度想掐死怀里的笨蛋:“明天讲题的时候你要是敢打瞌睡,小心我打你。”至于打哪里,当然是哪里肉多打哪里。
安泽一:白天的时候那种节操危机感肿么又冒出来了?
“库洛洛,几点了?”
“快3:00了。”
“你快去睡觉去吧,”安泽一从对方温暖结实的怀里起来,神情平静下来的他看起来很冷静:“你说的对,再怎么自责,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过下去的,我已经没事了。”
以后睡觉之前还是吃药吧,脆弱的模样,一次就够了。伤口什么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舔舐就够了。
他没有兴趣用自己的痛苦搏人同情。
库洛洛静静地看着他,点点头:“好。”
然后翻身,上床,进被窝。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安泽一低头看着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枕头他的被窝的库洛洛,无语:“这是我的床。”
“我在你旁边看着,你快点睡吧。”库洛洛霸道总裁鲁西鲁伸手把人塞被窝里抱着:“睡吧。”
三个小时之后,早上6:00了,而这个时候早该起床的安泽一,起不来了。
面色潮红,额头滚烫,嘴唇干燥,安泽一,着了凉,发烧了。
安泽一身体弱,在抵抗力不断下降至今,感冒发烧已经成为了再平常不过的常事了。
默默地感慨一下安泽一不过一个小小的半夜惊醒哭了一场就感冒发烧是多么废柴的库洛洛熟练的从电视下面拿出小药箱,在摆放整齐的感冒药消炎药胃药当中找出退烧药,接一杯水给安泽一把药喂了。
不张嘴?捏着下巴灌下去。
什么?你问库洛洛怎么知道小药箱的位置?
拜托,安泽一那个家伙是一个什么东西必须要放在什么地方的顶级强迫症耶,他家东西放在那里就一辈子不挪地方了好伐?
然后,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他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安泽一。
巴掌大小的古典美人型的鹅蛋脸有些苍白,他伸出手,手指划过柔软的发丝,扫过紧阖的眼睛,手掌触到卷翘的睫毛,像被细细地绒毛扫过心间,他描摹他的五官,食指划过挺立的鼻子,停在嘴唇上。
指腹粗糙的手指在柔软的唇瓣上反复抚摸摩擦,直到泛白的粉青色嘴唇变成红色才停手。手指移开,划到他细白的脖子上。然后,手指用力,慢慢的用力收紧。
看着昏迷中的安泽一越来越痛苦的微弱挣扎,脸色渐渐的泛起一点点青紫,然后在一点点窒息中慢慢走向死亡
杀了他,他就永远只属于你的了。
杀了他,他就再也不会拒绝你靠近了。
杀了他,他就无法去用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疏离的眼神看着你。
杀了他
他就再也不会对你微笑了。
手下一松,看着无意识的张开嘴巴呼吸的安泽一,库洛洛心里面那只野兽,沉静许久之后再度出现,这种陌生而强烈的感觉令他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