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香怡人,花瓣随风而起,似漫天飘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比起先前山道更似梦境一般。
清风过后,片片花瓣悠然落在各人肩上,发上。若是落在萧尘等一行才子佳人身上,倒也甚是一番美景,但若落在那些奇人怪客身上,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当下便有几名怪袍客不断打着喷嚏,一边打一边不住骂道:“什么鬼!弄得老子啊切!”
“郡主呢?咱杵这大半天了,怎连郡主半个影子也没见着!”
“快快叫郡主出来,格老子的,搞什么鬼!”
无数人开始耸动起来,更有不少怪客口出粗秽之语,林外几名丫鬟面面相觑,皆往背后一天然高台瞧去,但见那高台之上修了间木屋,四周围以花木。
忽然间人影一闪,一绿袍矮子纵出人群,往高台飞去,那人身高犹似十岁孩童,与长袍格格不入,然纵跳起落之间却是极快,眨眼便离高台不足三丈。
那几名丫鬟登时吓得花容失色,便在这时,只听那人一声怪叫:“啊——谁拉我!”身形在空中突然一滞,跟着倒摔了下去,只见他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裤子滑下去一半,气急败坏道:“是谁!刚刚是谁拉我!”说着往那几名丫鬟恶狠狠望去。
那几名丫鬟见他衣衫不整,俱是脸上一红,忙用手捂住眼睛,将头往一边转了去。
忽听人群里有人笑道:“是你自己不小心扯着裤腰带了吧!哈哈!”周围立时响起一阵哄笑。
那矮子脸上涨得通红,大骂道:“臭竹竿,我地不怕今天跟你没完!”他说着手一晃,不知从哪摸了把乌黑的铁铲出来,朝先前出声取笑他的一名高个瘦子扑去。
那瘦子自也不甘引颈受戮,然而只是招架却不回击,十来招之后只听他厉声叫道:“地不怕!你来真的是不是!”
“那还有假!谁让你扒我裤腰带!”
“放屁!不是老子扒的!”
“不是你难道还是郡主娘娘扒的吗!”
众人在一旁都看得好笑,便在这时,一绿衫少女自那高台木屋走出,大喝道:“住嘴!休得胡言乱语!”正是之前替萧尘解围那丫鬟。
二人扭打在一块,同时往高台望去,这时几声清澈琴音自木屋里传了出来。
琴声如歌似画,分明是七弦之音,却如同画卷一般徐徐展开。众人倾耳聆听,一时都忘了那两个浑人,待一曲过后,许多文士青年都不住点头,大赞其妙,什么“如泉击石,如风绕梁”之类的话不绝于耳。甚至连许多怪客也附庸风雅跟着点起头来,却是全然不知所以。
萧尘凝神往那木屋瞧去,那木屋与他相距甚远,神识无法洞察其内,即便能,他也不会去窥视,只是觉得方才的琴韵好生熟悉,难道,真的是她吗?
那绿衫丫鬟转身进了木屋,片刻后又走了出来,微笑问道:“方才郡主娘娘一曲琴音,可有人听出其意?”
方才还大谈其论的文人雅士此刻皆你望我,我望你,四目相对,均生愧色。便在这时,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响起:“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那丫鬟循声望去,惊叫一声:“公子,你!”
萧尘浅浅一笑,向她点头回应。那丫鬟顿生喜色,连忙返身又往屋中走去,片刻后又再次出来,说道:“接下来一曲琴音,不知可否有人能道出曲名。”说罢若有深意望了望萧尘。
一阵轻轻的琴音传出,比起先前如画展开的曲调,这一次的琴声飘渺了许多,实中带虚,虚中带实。
仿佛在梦中忽听佳人奏乐,从而惊醒,醒来后却又听不见那琴声了。又似听着佳人奏乐,从而沉沉入梦,入梦之后,却又没了琴音。
只见众人的神色愈来愈迷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