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虬髯汉见人马已至,大声喝道:“此二人伙同匪徒,欲行刺郡主,速将他们拿下!”他话音未落,三百余铁骑已里三层,外三层将萧尘二人团团围在垓心,任其插翅也难飞。
只见萧尘忽然双腿向两边迈开,仰头做出一个大笑状,笑声传荡开来,那些战马像忽然受了惊吓,变得惶恐不安,或是嘶声啼鸣,或是四下奔窜,场面一度失控,道上顿时变得烟尘滚滚。
惊乱之中,那大汉被铁蹄踩了几下,好在他身强体壮又负武功,除了有些狼狈倒也未曾受多大伤。
过了许久,几百匹战马才宁定下来,但整个铁骑队早已是溃不成形,许多士兵都受了伤。
“此人!此人会妖术!快抓了他!抓了他!”那汉子再次被踏于铁蹄之下,险些丧命之后已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总算这些将士平日里训练有素,待战马消惊过后,由百来名将士驱赶至外,外圈百来名弓弩手立时列阵上前。
一支支乌黑的翎羽箭顷刻对准了萧尘二人,只消一声令下,便是百矢齐发。
“住手!”便在这时,前方道上传来一声清喝。但见远处一白马绝尘而来,那马上乘着一名年方二八的绿衫少女,劲风之下,她一头乌黑长发往后飘扬,容色清丽洒脱。
到得近处,那少女在马背上轻轻一纵,落到萧尘身旁来。
“住手!此间乃属郡主封地,尔等何以在此摆阵列兵!”她杏目圆睁,望着那虬髯汉子,一番话说来虽难脱几分少女应有的娇柔,却也是底气十足,令人不敢轻视。
只听那汉子辨道:“此人欲图不轨,我等防郡主娘娘遭奸人”他话未说完,只见那绿衫少女一拂衣袖,清喝道:“休要胡说!这二位公子眉宇清澈,岂是你口中的狐蜮鼠辈!还不速速撤兵!”
那虬髯汉气得脸色发青,方才之辱岂能就此作罢?只见他一声大喝:“放箭!”竟是未将郡主丫鬟的性命置于眼前。
“放肆!”忽然金光一闪,那汉子连忙将双目护住,但见那丫鬟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令牌,高高举在太阳底下,金光甚是耀眼夺目。
“见令如郡主亲临,还不跪下!”
但见那汉子双腿一软,竟尔就此跪拜下去:“郡主娘娘万安!”
这时一金袍大将军走上前来,他之前本已看出此事有几分蹊跷,但碍于那虬髯汉乃是平北将军府里的人,也不好与此人纠缠。
只见他向那手持金令的丫鬟说道:“末将奉欧阳王爷之命,前来保护水云郡主,适才种种乃误会所至。”说着手往后一招,撤去士兵。
那丫鬟道:“既是如此,你驻守此间即可,不许令手下再多生事!”她说罢望向萧尘,轻轻一笑,露出两个浅浅梨涡,道:“二位公子,请吧。”
“二位小友且慢!敢问贵姓?”那将军忽往前走了几步,他虽久经沙场,早已视生死于世外,但深知世间异人无数,面前这少年虽看似平平,实则高深莫测,且先不论那一阵音功,就他方才在百军前显出的那份风轻云淡,已属少有。
萧尘淡淡道:“在下不过来赴郡主琴会,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少陪了!”他说罢转身欲走,忽听后方一小卒喝道:“大胆!将军问尔话,岂有不回之理?”
那金袍将军手一伸,示意后方无需再讲,对萧尘道:“小友修为不凡,他日可否府中一叙?”话语中甚是有礼,显然有纳入麾下之意。
萧尘摇摇手道:“在下山野村夫一名,不识礼数,只怕日后若得罪了朝中某位王爷,担待不起。”
“混账”一名小卒出声喝道,话音未落,那将军手中马鞭一扬,嗤的一声破空尖响,后方便再无人敢出声。
那将军拱手道:“人各有志,在下也不作勉强了,日后若阁下想通,可来扬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