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他从来不与人解释什么,而此刻只觉即便解释再多,也没用了,那一剑仿佛已经刺透了他的心脏。
“铮”的一声,萧玉忽然将剑收回鞘里,冷冷道:“以后别回云中了,萧家不会放过你的!”身形一晃,已在门外。
萧尘只想失声呐喊,但喉咙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整个身子登时如入火炉之中,气血翻涌不止,哇的一口鲜血涌了出来,跟着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倒了去。
萧玉听见异声,回过身去,足尖一蹬,抢先将他扶住,失声喊道:“弟弟!”
不知过去多久,萧尘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只觉身在榻上,面前凑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叫道:“前辈,怎是你!我姐呢?”
那老人笑眯眯道:“嘿嘿!想不到司徒老鬼的火云真气越来越厉害了。”说罢面色一凝:“老头跟你讲啊!打不过就跑,别瞎逞能!”
原来萧尘白天与那司徒老鬼对击,当时虽看似无事,实则对方已将真气暗注他体内,只等哪一日爆发出来,所幸因他情绪波动过大,牵引了这股真气,以令萧玉及时发现,请了这紫衣老人来替他化解。否则日后待这股真气成长起来,必成大患。
萧尘面露尴尬,道:“多谢前辈,我姐呢?”
“萧玉那小丫头叫你今晚养好精神,明天再来问你话,嘿嘿!”
萧尘下得榻来,拱手道:“小子蒙前辈搭救,不胜感激,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他虽已从张信口中得知这位前辈叫做紫默,但若不亲自请问,终是无礼。再者,他想借此机会向对方询问后山那抚琴的高人。
去年他去后山,先不论那四大幻阵,就那洞前两道虚影,那时他还不知其中厉害,现在有了前世记忆,仔细一想,恐怕那两道虚影非同小可,便是传闻中的阵灵。
所谓阵灵,便是由阵中所生出来的一种灵体,若非结阵之人修为高深,绝难以自身灵力生出阵灵。
那洞前的两只阵灵,应是属于最弱的一类,没有意识,全凭阵中符印才能开口说话,只要阵法一撤,便会跟着消失,即便如此,凡尘中有人能结出阵灵,也不可小觑了。
稍微强一点的阵灵可作戍守之用,一般设在藏书阁或者山门前一类的地方,再强一些的可作攻击之用,至于攻击强弱,全凭结阵人的修为。
更为高阶的阵灵则可自生灵智,可离开阵法,可化作飞龙走兽,可化作寻常男女,只是一旦灵力耗尽,便要回归阵中,等待下一次的苏醒,而上一次离开阵法后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归于烟尘,永世也不再忆起。也许时隔百年苏醒一次,也许时隔千年,万年
紫默忽道:“老头的高姓大名,岂是随便说与人听的?嘿嘿,走了!”
萧尘摇了摇头,虽然眼前这人颠倒滑稽,然而这次蒙他所救,却是事实,当下拱手目送他离开。
次日醒来,已临近正午,昨日他酒饮得多了,是以今日这般贪睡,而萧玉早已在屋中相候,见他醒了,递去毛巾,问道:“可有不适?”
萧尘听她言语里充满关切之意,昨日所受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接过毛巾,说道:“紫默前辈昨夜替我运功,已无碍了。”忽然想到一事,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来,将那布包拆开,一枚寒光闪闪的毒针毕陈于二人眼前。
“这是?”
“那夜我乘之马所受暗器,便是此针。”他想到仙儿的白马已逝,不免又有几分伤感,将针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此针约莫三寸,比寻常绣花针大了些,针头看不出有何异常,萧玉裹在手中细细端看了许久,仍无法猜出其来历,将针包好,说道:“我拿回去给大伯看看。”
萧尘点点头:“恩,此针毒性甚烈,你小心些,别被扎着了。”忽然想到夏侯家最喜欢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