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这步棋本身就是一场豪赌,一旦成功,固然能够得到巨大的收益,一旦失利,他可能要输掉手上所有的本钱。
在这个江东阵线动荡的时刻,失掉手上的本钱,就意味着随时可能成为别人的鱼肉。
就连甘宁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都只敢自己出来浪,手底下的那些锦帆贼,甚至连合肥之战都没去参加。
马忠的解烦营已经初具规模,就算离鲁肃、吕范、朱治、贺齐这些一线武将有些距离,但是在二线武将中,已经能够展露头角。
单纯比拼兵员的数量和质量,就连徐盛也比他逊色一筹。
甘宁的锦帆贼虽然号称江东最强,但是总兵力却差了很多。
甘宁指挥了暴死卒和风字营两天,对这两支队伍也是爱不释手。推而想知,在解烦营中担任中坚的南蛮营和火字营,肯定也是极为精悍的队伍。
马忠这样的豪赌,就连甘兴霸这个外人都觉得心疼了。
马忠还未来的及回应,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于是众人都停下交谈,下意识向门口望去。
外面的护卫都是公仇虎的人,他警惕的站起来,走出门去,和刚来的斥候们交谈了几句。
接着一脸慎重的进来禀报道,“大人,出大事了!”
马忠神色一凛,“讲!”
堂上也没外人,公仇虎直接说道,“芜湖那边传来的情报。潘璋从濡须口紧急向江东传书,说是看见有大量的战船出了濡须,如今不知所踪。孙江东怕是朝廷有偷袭沿江重镇的打算,已经急令校事府和咱们的人联系,想问问以主公对张辽的了解,可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也无怪公仇虎谨慎。
知道马忠这个秘密计划的只有马谡和护卫在身边的范疆张达,就连公仇虎和王厉害都毫不知情。
一听此话,堂中立刻齐齐的响起一声喝问,“当真?!”
马忠、甘宁、沈冰、王厉害俱都站了起来。
不同的是每个人问话的语气。
甘宁和沈冰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王厉害满脸的忧虑。
马忠却要惊喜若狂了。
对于甘宁和沈冰来说,他们万万不敢想倾力西征的朝廷还能有余力来给江东军落井下石。
要是朝廷真能攒出兵力来推一波,恐怕如今已经焦头烂额的江东军,就得拱手让出沿江的大片土地。
王厉害担心的自然是历阳那边,这片身处在夹缝地带的地盘实在有些风雨飘摇,让人心中不能踏实。
至于马忠,则已经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
马谡和丁奉、岑狼等人果然不负众望的将巢湖的河口打通,从中抢出了大量的战船。
马忠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目中露出了少有的野心勃勃,大声说道,“哈哈哈,很好,真是天助我也!如今我解烦营就此翱翔如龙,还有谁能奈何的了?!”
甘宁和沈冰听到马忠大放狂言,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尤其是甘宁一想到,既然朝廷的兵马能打出来,那跑去挑事儿的解烦营肯定是被打成渣渣了,心中顿时对马忠充满了同情。
我这兄弟,不会是被这个噩耗打击的信念崩溃了吧?
甘宁到底是个有担当的,心中拿定主意,当即踏前两步,搂住马忠的胳膊大声激励道,“兄弟!你也别太伤心,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解烦营没了就没了,你既然能白手起家打下如今的基业,难道还不能重头来过吗?再说,咱们兄弟谁跟谁,我的锦帆贼难道不是你的?回头我就让公羊鲁莽调一半兵马过来,先把底子给你打起来。”
沈冰也瞬间反应了过来,她看着似疯欲狂的马忠,怜惜的说道,“马忠,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