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说完,目光坚定的看着马忠,表达了自己绝无悔改之意。
马忠一脸的欣慰,拊掌说道,“解烦营中有你,我有何忧?”
哎哟!
听到马忠的夸赞,马谡心里和吃了糖一样。
虽然嘴角的笑容已经收敛不住了,然而却努力板着脸,一脸的正气凛然。
接着,还不等马谡翘起小尾巴,就听马忠略有遗憾的说道,“可惜就是蠢了点儿!”
这句话如同“咣当”一盆凉水当头泼下,顿时让马谡呆若木鸡。
他这一辈子从小到大,别人都是夸他怎样怎样聪明,还没有哪个人敢说他蠢!就连他兄长的好友,天下顶尖的聪明人诸葛孔明都对他极为喜爱……
然而这话要是从马忠嘴里说出来,马谡就不淡定了。
马忠看着马谡那蠢萌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在这里等着。”
说完,背着手悠然回到房间。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握了一个锦囊。
“三弟,你回去的路上好好想一想。若是到了巢湖仍旧拿不出办法,就把锦囊打开看一看吧。希望你能拓宽自己的视野,不要让我失望。”
马谡听了,羞的满脸通红。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接过锦囊,老老实实的说道,“二哥放心,我一定尽量想出自己的主意!”
“嗯!”马忠点点头道,倒没有太纠结这个话题。马谡有他自己的优点和格局,那是马忠也难以企及的。
他对马谡吩咐道,“这次去巢湖,你把能带的人都带上吧。等战船出了濡须口,你和岑狼,李肥仍旧按照计划直接前往洞庭湖。你们先去和徐盛碰个面,然后在罗县立下根基。等徐盛走了,然后你们就……”
马忠给了马谡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
马谡自然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忠又想起了留守在罗县的步昭,“对了,步昭这个家伙脑子有点毛病。活的太理想。你们做这件事,可以把他绑上,到时候更有说服力。步昭这个家伙,在荆州百姓那儿,还是挺有人气的!”
当初荆南的事情,马谡也亲身经历过,对那种狂热的力量最有感触。
“王厉害那三个营头的水军,就交给你直接管理吧。你是堂堂参军,我解烦营中名正言顺的二号人物。又是我的义弟,将来肯定要成为统帅,独镇一方的。要是没有实际带兵练兵的能力,不但难以服众,将来也会成为赵括一样,只会纸上谈兵的人物。于你,就可惜了。”
马谡听了马忠这番肺腑之言,心中颇有触动。
张口欲言时,整个人都沉静了不少。
像马谡这种智慧过人的少年,一些短暂的想法和体悟,都能让他们获得超越常人的成长。
马忠对历阳的兵马也有交代,“巢湖里战船极多,几乎是江东军一次出征的总量。你们到时候不要太贪,挑保存较好的用就是了。历阳位置显眼,又在风口浪尖上。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水战,给他们少分一点,有基本的反抗之力和撤退运兵的也就够了。”
马忠的本意就是闷声发大财,当然不想太显眼。把这些船只藏到洞庭湖里,无论是用来训练,还是储备作战船,都是极好的。
马谡听了马忠这番话。
却猛一个激灵,对之前的事情恍然大悟。
难怪!
难怪马忠在打破合肥,安然撤退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去救助濡须口的江东军!
难怪马忠拼着解烦营重创也要和乐进来个你死我活!
难怪马忠在觐见孙权的时候,宁可不要节操,也要给自己捅上两箭!
原来……
马忠的心真的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