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听了哈哈大笑,“你的人要抓向导,本来老汉我躲得好好的,可我听说是给你马忠的人带路,就自己站了出来。 我给那些人说,老汉我活的年岁久,周围的十里八乡全都了然于胸,那些人信了,这才把我抓来,让老汉如愿以偿。”
马忠心中一头雾水,这老头竟然是主动来和自己死磕的。
自己在合肥,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负声望啊?
就听那老汉恶狠狠的说道,“马忠,你的人烧尽了我们合肥的粮田,可谓是丧心病狂之极。我们一家老小六口,日子过的本来好好的,勉强也能有口饱饭。可是你做出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到八旬老母,下到嗷嗷待脯的孙儿,全都没了活路。如今我就豁出这条命来,和你见个死活!”
说着那老汉挣扎着就要一头向马忠撞过来。
守在马忠旁边的张达,毫不客气的将那老汉一脚踹飞在地,接着,押着那老汉上来的两个小兵赶紧重新将他按住。
马忠一听缘由,初时愕然,接着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心中十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个张辽!
老子好心给你攻略,帮你保下了合肥城,你居然给我刷负声望!
这混蛋要是到处散步合肥城外的粮田是我烧的,那老子在这儿岂不是臭名远扬?
我还指望着以后做点要脸的事情,当个名士,给后代们一个好出身呢。
马忠越想越气,不由得破口大骂,“张辽这个畜生,竟然敢冒着老子的名做这些恶事!我绝对不和你甘休!”
公仇虎见马忠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他一刀结果了那个老汉,接着跪在地上自责不已,“主公都是卑职的过错,让大军陷入危机之中。”
“嗯。”马忠余怒未息的应了,“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公仇虎赶紧低头说道,“卑职应该多抓上几个人,然后让他们分别引路。”
马忠这才脸色不善的看了公仇虎一眼,说道,“还不算太没用,这次大战完了,你自己去找李肥领上五军棍。”
公仇虎连忙应诺。
马忠有些无可奈何,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何?
他骑在马上向着远处眺望了一会儿,向着前方一指,奇怪的问道,“那是什么?”
公仇虎连忙起身观望,他这几天已经汇集了不少信息,仔细一盘算就知道了究竟。
“回主公,那里就是巢湖的河口,连接的是通往濡须口的一条大河。”
马忠心中郁闷,怎么走到这来了。
接着奇怪的指指在湖边挤撞着的那些大船,“咱们江东军的水军还在这儿吗?”
公仇虎连忙答道,“不在这里,听说因为下雨浇透,没法烧船。孙江东在河口沉了几艘巨舰,把河道堵住了。”
马忠看了看那淤烂的河道,心说可惜。
既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合肥的方向也不难确定了,只是那个方向的淤积更加严重。
马忠看着那片泥地感叹了半天,只能原道返回去赌天意。
夜晚宿营的时候,众人特意挑拣了高地,生怕会被雨水浸泡了营地。
第二日,天还没亮,马忠就听了雨滴敲打帐篷的声音。
马忠暗叹一声,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因为乌云太过浓厚,马忠也不确定到底从哪会儿算是白天了。
他闷坐在自己军帐中,让百里川、公仇虎、全琮、贺景等人也在自己帐中躲雨,不必过来。
只要大雨没停,说别的都没什么意义。
这场雨又连下了三日,马忠营地里现成的干粮都吃了个干净。
至于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更是想都别想。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