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和乐进气冲冲的口不择言,让张辽险些要被气晕了。 X
他为朝廷呕心沥血,不但不辞辛苦的去压制历阳,而且还在和江东军的激战中损失了自己的嫡子和所有的骑队!
然而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指责!
李典看到张辽发怒,丝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说道,“张辽,我李典虽然和你不是很对付,但以往也敬你是个英雄,可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
张良听了不忿的上前说道,“李将军,你这话就过了!我们并州兵豁出性命去和江东军厮杀,你不但不闻不问,反倒上来就指责!”
李典目光一厉,喝问道,“你是哪个?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张良心中也有些傲气,他对李典这样盛气凌人的嘴脸早就反感不已,当即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卑职是并州兵的校尉,名字叫做张良,李将军还有什么要打听的?”
“张良?”李典默默一盘算,接着抬头一望,狐疑的打听道,“张虎、张猛和张德呢?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张良?”
这话只能张辽来答了。
张辽勉强说道,“这张良也是我不成器的子嗣,最近才让他做一些事情。”
李典听了略有些明白,既然是张辽的庶子,在并州兵里担任个职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倒是乐进被李典提醒了,他目光一闪,逼问道,“李将军问的好哇,张辽,你手下的那三大校尉呢?他们怎么不在这里?这个张良算什么东西?”
张辽手下最得意的就是他的一子两侄儿,如今这三人一个都没出现,事情怎么看都透漏着诡异!
乐进被李典这么一说,顿时也目光炯炯的看着张辽,“对啊!张辽,你手下的三个校尉呢?还有,你手下的并州狼骑呢?你把这些步兵带来什么意思?那些精锐部队在哪儿?”
张辽听了心头一痛,他看看营门口好奇观望的士兵,强忍着悲伤,艰难的说道,“两位将军,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进了营地再说。”
张辽不欲影响朝廷兵马的士气,乐进和李典却不领情。
两人都对并州兵早有成见,见张辽只知搪塞,各个都冷笑不已。
“张辽,当初你救庐江的时候,就是对江东军网开一面,在夹石装模作样了一番就退回来了,莫非这次还有别的心思。”
张辽被两人羞辱的脸色血红。
却也不得不强忍着怒气,开口辩解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我这次去历阳可没你们想的那么顺利。等我到了历阳的时候,那里江东军早已经登岸,甚至早就做好了迎击我的准备。”
“哦?”李典和乐进严肃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孙权声东击西,以进攻濡须口为幌子,实则发兵历阳,那他们没准还真要吃个亏。
“莫非你遇上了江东军的主力?可历阳军首鼠两端,那孙权怎么敢把自己的后方,放在历阳军的眼皮子底下?”
张辽听了正色说道,“并非是江东军的主力,而是东路军的一路兵马,名字叫做解烦营。他们的别部司马叫做马忠,十分的阴险狡诈。”
张辽顿了顿,只得硬着头皮承认,“说来惭愧,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就在这个家伙身上吃了不少的亏。”
李典和乐进,不敢置信的对望一眼,齐声说道,“你等会儿?你不会告诉我,你之所以只带来这么点兵,是因为在和江东军的作战中损伤惨重吧?”
这事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乐进和李典早晚也得知道。
张辽只得尴尬的说道,“惭愧,正是如此!”
李典听了失笑出声,他指着张辽笑看左右,“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张将军这叫什么话?不想出兵就不想出兵吧,竟然拿这样的无稽之谈来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