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渔网的四周,缀着大小不等的石子,一撒出来,就在空中展成一个圆面。
接着,那些渔网兜头盖脸的就向着并州狼骑罩上去。
张辽反应的最快,急忙用手中的武器将那渔网挑飞。
但更多的,却是措手不及的普通骑兵。
这渔网落下来立刻将他们和战马罩住。
那战马受不得这样幽闭的束缚,本就有些恐惧,等到四蹄踏入那拖在地上的渔网眼中,立刻就被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连张辽挑飞的那具渔网落在地上,也成了让那些骑兵丧命的根由。
大量的战马被渔网罩住,随后马蹄踏入渔网的网眼儿,将自己绊倒在地。
并州狼骑冲来的骑兵,几乎在第一个交锋中,就全军溃败,摔倒在地。
甚至就算那些渔网没有套中骑兵,落在地上之后,也成了将骑兵战马绊倒的神器。
而且偏偏这是个下坡,张辽又一心一意要追杀解烦兵,他手下的并州狼骑索性都是奋力策马,根本收不住一点速度。
这时候就连那些骑兵想停下来,都是痴心妄想。
于是在张辽目眦欲裂,马忠哈哈狂笑,孙尚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些并州狼骑的骑兵像是落入渔网中的鱼一样,被牢牢的束缚住了。
看着那些被摔得筋断骨折,口吐鲜血的战马和骑兵,张辽那愤怒再也按捺不住。
他忍不住指着远处的马忠,开口咆哮道,“马忠我和你势不两立!”
马忠听了哈哈一笑,他一脸的疲惫和倦色,但仍旧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自己。
他左右看看身边的军侯们,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讥嘲道,“你们听到没有?张辽说要和我势不两立。”
其实那些军候们现在也有些傻眼。
怎么还有这种操作?之前没人和他们说啊!
他们可是切切实实的,把这当成人生中的最后一战来对待的。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岑狼有些牙疼的看着那些战马,咂着嘴答非所问道,“都是些好马。可惜了,一个个被渔网绊倒,就这么跌死了。”
李肥结结巴巴的问道,“莫非主公留了孔角和季力在后面,是在准备着这些勾当。”
马忠这时候见到张辽进入自己的陷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何止如此?!”
接着大声叫道,“给丁奉和彭阿发信号!”
这些军候们倒是清楚,因为刚才进入营地的时候已经见过了丁奉和彭阿的残部。
马忠在这里见到丁奉和彭阿居然撤到了这里,顿时大喜过望,连称“天助我也。”
随后,给这俩家伙密教了一番。
想必也是那个时候,这些抛掷渔网的士兵才混进来的。
李肥来回把事情来回一捋,自觉已经弄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眼见这是要和并州兵见生死的时候了,他也顾不得手下疲惫,连忙请命道,“主公,我这就带士兵跟着反击,争取将那些并州军彻底重创。”
马忠听了哈哈一笑,“哪儿轮到你?以李军丞的本事,你要是把功劳都抢了,孔角、季力,还有丁奉、彭阿他们还有什么能玩的?”
李肥听了马忠的揶揄,见他的心情这般好,立刻就明白了。
这场大战看来已经在马忠的掌握之中,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李肥的心头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马忠冷笑的看着张辽,“这家伙想要杀我,还得看他能不能从这场大战中活下来。”
众多军候听了,都微微诧异,虽说是用这个妙计,困住了对方的骑兵。
但是对方还有足足三个营头的步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