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对关宁说道,“等会儿喂喂马,咱们尽快带兵去拦住马忠!”
关宁听了,目视那些架在营外的霹雳车,“将军,这些东西怎么办?来的时候是用马运输的,分散着倒也不费多大力气。 X就是,拆卸太过麻烦。还有那些床弩……”
张辽毫不犹豫的说道,“全都烧了。”
关宁听了,心中暗叫可惜,这些物资补充的并不容易。
很多木质构件容易朽烂,能有这些家底,张辽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不过关宁是知道轻重的,当即下令让手下的骑兵们做好撤兵的准备。
这些骑兵一半负责警戒防备暴死卒和南蛮营冲杀出来,一半则要轮换着去寻石头,早就疲累的苦不堪言。
之前乱石穿空,如同雨下的场面虽然震撼,但这也是他们研究透了解烦营防御特点之后,特意在昭关准备两三天才收集到的石头。
然后又费了很大功夫用马匹运了过来。
除了前几波有能往壕沟滚动的石弹,后面的都是一些凹凸不平的杂石。
所以刚开始丁奉守得很苦,但是后来却觉得越打压力越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要命。
如今张辽放弃攻寨,让这些运送石头的骑兵们都欢呼一声,赶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休息。
关宁瞥了一眼那些毫无形象的士兵,根本没有约束的意思。
直接让人去将那些霹雳车和床弩聚在一起,纵火焚毁了。
那些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的并州兵们一愣,接着疑惑的互相望望,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郑重起来。
丁奉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并州兵在焚毁攻城的器械,他和彭阿小声的说着话,脸色也很严肃。
他有些弄不清,并州兵这样的举动究竟是知难而退,还是打算要输死一搏。
好在很快,那些休整的并州兵都骑上马去,深深的望了这边一眼后,急匆匆的打马而去。
彭阿大为意外,“丁军候,他们这是怎么了?莫非,孙江东已经打下合肥了?还是有别的江东军的援军到了。”
丁奉白了彭阿一眼,“这他娘的我哪儿知道!”
两人经过这一番厮杀,算是相互认识了。彭阿的性子和当年的候庆有些相似,丁奉颇是喜欢,原本两个营头相互争强的芥蒂,也渐渐成了两人之间玩笑似的赌斗。
特别是在彭阿的大甲士拼了几条性命,把丁奉从张辽的虎口下拉扯出来之后,丁奉对大甲士的这些士兵也友好了不少。
丁奉的眼珠忽闪着,看着张辽那匆匆远去的背影,低声说道,“咱们也走,这里不能留了!”
彭阿听了有些为难,“咱们要是都走了,那别部要是找来了可怎么办?”
要是马忠真按照计划把敌人引来了,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正哈哈大笑一声,等着埋伏尽出。
谁料最后却连一根人毛都没有,那场面得多……
多尴尬。
“他?”丁奉瞥了彭阿一眼,“轮的着你来操心?”
“这……”彭阿有些犹豫了,作为马忠变相掌控的暴死卒,遵守马忠的指令才是最重要的。
丁奉大咧咧的说了一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再说,咱们现在的实力损耗不小,就算想打,也得回去把季力和孔角带上。那两个营头虽然弱些,但这会儿却都是生力军!”
彭阿听了这话,心中就一宽,那两个营头加起来也有四百人呢,和这边合并一处不容小觑。
他当即哈哈笑道,“要不是并州兵有霹雳车,咱们哪能这么狼狈。现在他们的霹雳车烧了,咱们能打能防,正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时候。”
两人计议完毕,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