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乐水很平静的说道,“左右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仗总要打得,咱们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几步的路程,两三个来回都绰绰有余了。·书kanshu·”
李肥听乐水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
他想了想,说道,“解烦兵自主公以下,相互还没有统属,有什么事情就是参军做主。军师处理的慎重,……也理该如此。再说,咱们可以先让底下的士兵停下来休息休息,不管是留是守,养精蓄锐总归是没错的。”
岑狼无奈,只能勉勉强强的同意,“只好如此啦。”
李肥等人也不打扰马谡的思路,边小声商量着,边从望楼上退了下去。
众人虽然没明说出口,但是马谡关键的时候优柔寡断,和马忠永远胸有成竹的表现,实在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跟着马忠,哪怕前面是地狱,他们心里也是踏实的,因为他们知道下一秒马忠就能斩破地狱!
跟着马谡,他们却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马谡的动摇,这种不成熟的表现,实在让他们大失所望。
岑狼就小声的牢骚了一句,“这么关键的一战,主公让这么个小家伙来前营督战,是不有些托大了些。”
李肥听了有些不悦,他低声呵斥道,“你少说两句。你还没当上别部司马呢。”
这是李肥第二次提醒岑狼了。
岑狼第一次听了还没当回事,第二次听了却心中一突。
原本他觉得马忠已经允诺了让他给自己当副手,那时还腆着脸想让马忠当着丁·kanshu·可现在听了李肥这话,岑狼这才收起了心中的膨胀。
是啊。
马忠只是承诺了他,但毕竟还没有正式下令。
虽说他的火字营是前军的主力,但是他的身份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军候而已。
除了乐水这个家伙和他平级,公仇虎是假军候比他低半级,剩下的马谡和李肥却是解烦兵的军师和军丞。
至少按顺序就算马谡不说话,还有李肥在呢。他这几天跳的是有些欢了。
岑狼脸上有些尴尬,低声道,“军丞给我留些颜面。”
这句军丞一说出口,李肥已经知道岑狼意识到了问题。
他想了想,规劝了一句,“既然是主公的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可以不相信马谡,但是你得相信主公。”
“那是那是!”岑狼接连的应道,“你们这些新来的,感触可能还没我深。我岑狼跟着主公那是多少回出生入死啊,不知道多少必死的遭遇,都被主公一只手就反转了过来。这真是!我岑狼是心服口服啊。”
李肥脸上有点不爽,“你这个‘新来的’三个字,让我很不痛快。大家都是一个主公,你分的这么清楚,恐怕别部也会不高兴的。”
岑狼听了也闹了个大红脸,“失言失言。”
李肥也忍不住刺了一句,“看你嚣张的,主公面对着虎视眈眈的赵子龙,一只手放翻张益德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岑狼搓着大手,打着哈哈,“兄弟这不是不会说话吗?你这当哥哥的,还不宽容宽容。”
……
三位军候的离开,并没有让马谡的压力减小,他头脑中的想法层出不穷,反倒更加没有思考的方向了。
甚至他还下意识有了逃避的想法,准备听这几位军候的意思。
但是马谡强忍住了这些念头。
因为马忠让他到前营来,不是让他逃避的。马忠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实现自己雄心壮志的!
马忠要独治历阳,就要打出漂漂亮亮的一仗!
马谡的使命,就是要辅佐马忠打出这漂漂亮亮的一仗。
想到马忠,马谡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马忠的最后一个